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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这个可疑之处,陆之霖便十分细心的观察。可惜王越把他丢在这个农家宅院中,除了每天晚上会回来,在他床旁边盘膝打坐,白天几乎看不到人影。而煎药送饭的活计,在陆之霖清醒后,他就吩咐投宿农家所在的童子来做。
陆之霖受了冷遇,也不觉得有些什么。若是王越真的在他旁边殷勤服侍,那一定是个冒牌货。
数日后,他伤势恢复了七、八成,但在王越面前仍然装成气息奄奄的样子。由于和陆之霖约好了,等陆之霖病愈后,两人就行房,既然陆之霖至今没有要求,王越也便相信了他的伤还没好。
陆之霖其实是想等完全养好了伤后,给师兄一个惊喜,只好了七、八成,自然不能算痊愈。
今日一大早,王越便出门去了,接着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下一场雨对一个先天高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陆之霖却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顾不得身上有伤,就拿了油纸伞,按着农家童子的指点,沿着小路,进入后山的一片竹林。
他撑着伞,雨丝被他的无形罡气隔开,沿着伞的边缘,形成一个球形中空的巨大水泡,看得那个指路的童子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若在往常,陆之霖说不定会逗逗他,但此时却没这个心情,直向后山走去。
没过多久,他隐约听到劈空之声,在狂风骤雨中尤为清晰,像是师兄在练剑。
陆之霖原想呼唤一声,却临时改了主意。已然许久未曾见过师兄出手,好不容易寻到机会,不如趁机观摩一番。
于是,他缓下脚步,向师兄而去。
竹林中早就被斩出一片空地,明媚的阳光投入这一片空地,仿佛一个巨大的天井。
王越每一剑都把周围的雨滴斩落,但他的外放罡气似乎已消失,因为他的全身都已- shi -透,头发顺着雨水,黏在俊美的面庞上,越发显得容貌的无瑕,不可思议。
陆之霖却是狠狠吃了一惊。
与其说王越是在练剑,不如说他是在做困兽之斗。几乎他每一剑使出,剑刃上都像是缠绕着无数无形的丝线,让他无比艰难。
虽然他并不知道师兄心里的困扰是什么,想要求得一个怎样的结果,但他却隐约看得出,师兄的每一剑都像在挣扎,然而却是劳而无功。
陆之霖满脑子都是困惑不解:怎么师兄没有练武时,武功还能恢复一些,越练反而越是倒退?
难道他那么高的武功,竟然还会有心魔?
「师兄!」
他大喊一声,王越却是浑然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