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给我封一个实职----禁军统领,朝臣想给我封一个虚职。
太后娘娘如我所想,闹腾得很厉害,还联合朝臣一起闹腾得很厉害。
我本就什么都不敢要,现在更加什么都不敢要。
最后皇上气疯了,当庭质问众臣:“究竟你们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
还放话“你们不让封,朕倒偏偏要封!”
陶尚书从病榻上爬起来,跟皇上密谈一宿,几天后,皇上召我入宫。
第19章
春晖堂的檐廊上,皇上背着手,不知沉思什么入了迷,赵善仁接连通报好几声,他才抬起头。
仔细算起来,这是回京后我俩第一次单独见面。行礼后,我站到他的身旁,偷偷用余光勾勒他的侧颜,流转于春光不急不缓滑过的下颌,刮过胡须的面颊看上去如玉石般莹润……
“我想把禁军统领的位置交给王叔。”
“陶尚书怎么说?”
“说我胡闹。”
“我也这么认为。”
他突然转过身,犀利地盯着我:“可我不想在让你无所事事地呆在京城。其它地方我不管,唯独京城,不想让它成为你的囚牢。”
喉结跳了几跳,我悄悄抓住他的袖子:“我打够仗了,现在才发现一觉睡到日晒三竿也挺好。”
他投来一个狐疑的眼神。
“皇上,我一直站在你身边呢,所以不要拿条绳子栓着我。”
他整个人忽然变得幽深起来,比檐下的- yin -影还要深沉一些。
“除非到了不得不告别的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所以,”我将他推到廊檐外,阳光骤然倾泻在他身上,我往廊檐深处退一步:“要想尽可能推迟那告别的日子,我的位置应该放在这里。”
成为- yin -影里的杂草不惹任何人注意,才不会被铲除。
他隔着袖子握住我藏在袖子里的手,旁人看起来,应该只是肩并肩地站着吧。
最后,我受封护国公这个虚衔,享食万石,加上亲王的俸禄,这么多钱该怎么使?琢磨来琢磨去,又开始发起愁。
季项被派去监造西域都护府,出发那日,我去送他。
饮过酒,说完祝词,他欲言又止地翻身上马,刚走几步又跳下来,跑到我跟前,手里还握着马鞭:“将军,你知道吗?你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羊羔!一年前,你虽然忧郁愤懑,但憋着一股劲儿。可是自从在小行山找到皇上后,那股劲儿就没影儿了,消失了。你现在的平和,更像是打仗被逼到穷途末路时打算来一场破釜沉舟的那种听天由命!”
我咧嘴傻笑:“季项,你改行去说书如何?”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