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你也是。”季麓生先是喃喃,后突然笑了,“你跟他们也没什么不同嘛。”
他没有用力,可辛慎言却觉得,虽然此刻季麓生不见愤怒,但或许下一刻自己就会死在他手上,于是辛慎言微微颤抖着握上了掐着他的手。
“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想逃,只是想回信给叔父报个平安……”
季麓生的手离开他的脖子,转而捏住了辛慎言的脸颊,低头看着他。他不再笑了,只是面无表情道,“没有必要解释,不是吗?朕不在乎你想不想逃,那和朕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离不开。”
“你只要乖乖呆在宫里做你叔父的替身就好了。”
辛慎言听着他随意且没什么起伏的语气,咬紧了下唇。这一定是他的气话,他想。
“你走了朕怎么办呢?再找一个和意远长得这么像的可不容易。”
季麓生的大拇指摩挲着他的脸,眼神晦暗不明。
辛慎言已经无法再从他的眼神中辨认出什么了,他眼中升起雾气,呆愣愣地任由这伤人的话一字一句捅穿他的肺腑,刀口在他身体里翻搅,只觉得喉头泛起一阵腥甜。
季麓生不再看他,转身在殿内漫步,最后随意地靠在chuáng边,“还有那个常会玉。朕给过你机会的,只要你不去找他安排的人,朕就当无事发生,可你为何这么不听话呢?”
“朕不罚你,可他们么。”季麓生手指无意识地点了点chuáng面,好像是在思考,“常会玉杀不了,把那个侍卫杀了吧。”
“陛下!”辛慎言扑到他身边,一眨眼眼眶便盛不住他的泪水了,“不要,不要……都是因我而起……”
“你为他流泪?”季麓生掐着他的下巴,怒极反笑,“你再哭朕就把他凌迟处死。”
辛慎言闻言打了个颤,只得努力地将哭声扼在喉中,闭紧嘴巴。
“莫哭了,哭得这么凶,就不像你叔父了。”季麓生向后倚着锦被,无动于衷地看着辛慎言伏在他膝头哭嗝不止,“若是不像了,留你也无用。”
二人便这样一个坐着一个跪着,静静听殿外越来越大的雨声,间杂轰隆的雷声,仿佛劈在人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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