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哼着歌儿,一蹦一跳地回了屋子。
衣轻尘与花沉池回到客栈时,早先被衣轻尘预定的饭桌旁已坐了一人,正是死去的竹取的妹妹,辉夜。
辉夜照常穿着一身素衣,面上未施粉脂,只是坐着便已神游追思,泪花渐渐盈了眼眶,又在夺眶而出前被拭去。衣轻尘揣摩着进屋的时间,为此在门外候了半晌,直到辉夜不再沉溺于过往,眼神开始有了些光彩,左顾右盼寻觅起衣轻尘的身影时,他方才将被风吹乱的衣裳并头发理了理,携着花沉池走进客栈。
还未落座,便先与辉夜道歉,“抱歉,衙门那边有些事耽搁了。”辉夜却并不如何在意这些,“人既来了,也无所谓了。”
三人到齐,小二上菜,待得三荤四素一汤上齐,衣轻尘方才客气地同辉夜道,“已经午时了,姑娘可等饿了?菜点的不多,姑娘若是觉得不够,或者有旁的喜欢的,可以加点。”
辉夜却也晓得这些不过门面话,只低头看着面前的碗筷,径直问道,“公子寻我来此,是想问些什么呢?”衣轻尘见辉夜如此直接,便晓得她也是个不喜欢被繁文缛节束缚的女子,故而不再拘泥于礼数,答道,“姑娘你心中应该很清楚,我想知道的,是被你们瞒着的,没有告诉官府的真相。”
这次辉夜竟未再说出“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之类的借口,而是冷冰冰地反问衣轻尘,“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一问直将衣轻尘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无力地辩驳,“我.....你......你们......难道不想找到真凶,还竹取一个公道吗?”
辉夜却对这个借口并不感兴趣,“哥哥的死,与旁人都没有干系......”衣轻尘却是不信的,“那你为何说有人觊觎他的钱财?”辉夜便道,“钱财而已,和x_ing命并没有直接联系。”
衣轻尘愣愣地思索着辉夜的答案,脑子有些浆糊了,“那你为何还要过来?”
辉夜方才抬眼,望着衣轻尘道,“你说你是一个术士,可你其实是个官人,这两个身份都很有意思,但无论这两个身份是不是真的,凑在一块儿,便符合了我预期的想法。我来是想同你说一件事,然后拜托你们,不要再来管哥哥的死了。”
衣轻尘不是这两重身份中的任何一重,根本没有放弃调查的权利,只与辉夜打了个太极,“我尽力。”
辉夜似也看出了衣轻尘不欲放弃调查,却也并不在意这个结果,只自顾自地说道,“不论如何,接下来的话,我只会告诉身为术士的你,虽只是个传说,但你是术士,应是信这些的。但你若是说给那些官府中人听,他们定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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