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生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赶忙收回目光,继续望着相较之下无比温和的衣轻尘的脸,问道,“所以衣公子你们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衣轻尘揉了揉自己的腰,目光有些游离,“那儿毕竟是别人的帐子,无论如何不能纵容他这般胡来......”
话到此处,沉生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了,要继续顺着这个话题问下去吗?实在是太尴尬了,沉生支吾片刻,还是花沉池先开口道,“时辰不早了,有甚话明早再说。”算是为沉生解了围。
衣轻尘与沉生道了别,领着花沉池继续回自家帐子,花沉池只一直默默地跟在后头,一句话也不说,虽这也算常态,可放在此情此景,从衣轻尘的角度看去,便总觉得花沉池的神情里多出了那么一丝丝的委屈。
思索再三,同时也考虑到自己因戛然而止而不大舒服的身体状况,转头应允花沉池道,“再等一会,回了帐子再继续方才的事,不过天快亮了,只许一次,我还想歇息歇息......”
花沉池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衣轻尘便晓得花沉池是不会依着自己的话去做了,回了营帐后,便被放在榻上翻来覆去折成了各种姿势,前前后后三轮,天也近乎亮了。
又半个时辰后,御林军凯旋的号角再度响彻,衣轻尘从卸了力的懵懂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御林军号角,是虞暮回来了,便推了推花沉池道,“虞暮回来了。”花沉池方才直起身子,若有所思地望向号角奏起的方向,淡淡道,“山谷已攻,今日约莫便要启程了。”
衣轻尘俯身去捡落在地上的衣裳,花沉池却将之重新捞回榻上,紧紧抱住,完全没有松手的盘算,衣轻尘被花沉池突如其来的黏人弄的有些莫名,一时间竟是萌生出面前这人会否是慕容千假扮的想法,然事实却是面前这人便是活生生的花沉池,当初那个仿若高岭之花千年冰山,只远观便让人觉得无法靠近的花沉池。
衣轻尘抬手揉了揉花沉池搭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无奈道,“你这是要一直抱到何时?”
花沉池将头又埋得更深了些,低声道,“不想放开......不想让你去南疆......”
衣轻尘穿过花沉池发丝的手突然僵了僵,独孤先生说过的话再度浮现于脑海之中,“这一次,你恐难活着回来。”
衣轻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花沉池的背,安慰道,“独孤先生当初也只是说了‘恐难’,并非绝无可能,若我二人借机行事,许会有所转机......你这样一直粘着我总不是办法......”
花沉池又默默地抱了许久,方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转而下榻将落在地上的衣裳一一捡起。
待得二人都收拾妥当,衣轻尘方才在花沉池的搀扶下勉强保持正常走路的步调,往虞帅的营帐方向走去,一路上,衣轻尘注意到与自己相同目的的人还有很多,大家都在匆匆往虞帅营帐的方向赶去,看似都很在意虞暮此战凯旋的捷报与接下来的盘算。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