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第二十三日早,当如会将早膳递到衣轻尘手中,注意到衣轻尘那不修边幅的披散长发与胡乱披在身上的衣裳时,如会终是意识到了什么,在门合上的一瞬,她赶紧跑去了沉生房中,直将擦拭剑锋的沉生吓得险些将剑砸到地上,后者心有余悸地抱着自己的宝贝佩剑,嚷嚷道,“你小丫头瞧见鬼了?”
如会忙摇了摇头,“不,我觉得衣公子很不对劲......”
沉生面露不解,“衣公子的弟弟去世了,所以一时无法接受很正常吧,他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恰这时沉依从屋外头经过,闻声进了屋中,疑惑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如会也顾不上回答,直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口,“就算,就算一时无法接受,但一直把自己关在那儿也很不对劲吧?我看衣公子整个人,怎么说,虽然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也会笑,但是我总觉得......都像是装的,他的精神状态可能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乐观,如果放任他将自己那般关着,沉池长老也没醒,没人能开解他,我怕他会自己钻进死胡同,把自己逼疯......”
又看向沉依,“师姐你应该很清楚吧,衣公子是个很多虑的人,也很容易把别人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沉依觉得如会言之有理,思索道,“虽然大师兄眼下不需要再服用药物,只需等着苏醒,简单的替换绷带也都有衣公子在做......但确实这段时日我们的人都没能再进那间屋子......”
沉生纠结道,“我上次去他也是立刻便关门了,考虑到他的状态,我也不敢直闯......”
如会便提议道,“所以这个时候,应该去找那个人啊!”
沉生与沉依皆是不解,“谁?”
雀鸟啁啾声中,衣轻尘麻木地将花沉池身上的绷带尽数替换了遍,又帮后者将衣裳穿好,哪怕过去了这般久,他还是会下意识地去帮花沉池穿右手的袖子,直到摸到那空荡荡的袖管,方才回过神来。
对,已经没有了。
他又忘了。
将被子掖好,衣轻尘又继续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地观察着花沉池的睡颜,等候着奇迹的发生。
这二十多日里,他就是在这样平淡的等候中度过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等花沉池苏醒,还是在等一个答案,他只知道自己这样坐着便是很安全的,只要自己不到处乱跑,身边的人都便再不会因自己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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