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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轻尘闻言默默捏紧了拳头,面色却依旧看不出甚变化,只择了个凳子坐下,将手伸进被子里,握住了花沉池仅剩的那只手,微弱的脉搏在指尖跳动,衣轻尘方才彻底放心下来,弯下身子,将头枕在花沉池的脑袋旁,浅笑道,“太好了,木头他还活着......”
沉依看着衣轻尘如厮作态,一时竟不知如何宽慰,如会无奈地看着面前几人,只将手头的热粥放下,戳了戳沉依的腰窝,悄声道,“师姐,别哭了,一点威严都没有了,既然衣公子要留下来照顾沉池长老,你应该叮嘱他一些该注意的事吧?”
沉依方才恍然地擦去眼泪,嘱咐衣轻尘道,“公子你既是要留在这儿,切记不可让光漏进来,大师兄眼下虽是活死人,可进食饮水还是必须的,不过眼下公子你的手还不太方便,喂食的事......”
衣轻尘却突然睁开眼睛,“我可以的。”
沉依沉默了一会,方才妥协道,“好吧......喂大师兄的话,饭食一定不能很烫,温的凉的都可以,一定要仔细试温,那种外头凉了里头还是很烫的,比如茶叶蛋一类的,我们也不会送过来......还有就是,大师兄因为一直这般躺着,所以最好每日都擦拭一遍身子,最长也得三日擦上一次......公子你若是搬不动的话,我们来帮你......”
衣轻尘又将眼睛合上,淡淡道,“我可以的......”
沉依交待完这些,便领着如会离开了,一时间黑暗中只剩下衣轻尘与花沉池二人。
衣轻尘又将头与花沉池挨得近了些,好让二人肌肤相触,彼此传递着温度,那人微不可察的呼吸声被衣轻尘毫无保留地倾听着,比此前的任何一句情话都更能叫人安心。
衣轻尘将紧扣着的双手又加紧了些力道,深呼吸了一阵,方才轻声开口说道,“木头,我现在脑子里好乱......我不知道我应该去做什么......该不该听他们的话......”
“这几天里我想了很多,如果当初我乖乖地听小千的话,没有那般任x_ing地坚持去京城,小千会不会就不会死,可是那样的话,你又该如何是好......”
“我真的不知道我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了,我好害怕......”
“他们说渭城是安全的,我是不是应该听他们的一直呆在这儿?我甚至不敢去见师父......我真的好窝囊......”
“如果我足够强,你们就都不会受伤了......我真的好没用......我为什么这么没用......”
“十年前......你们就是这种心情吗......”
“对不起......对不起......”
往后半个月,再无人在那间院落外见到过衣轻尘的身影,纵使是沉生、沉依与如会,也只有在去送饭送水时,才能在开门递交物事的瞬间与衣轻尘打个照面,若非三人对衣轻尘与花沉池关系十足信任,恐都要怀疑衣轻尘是不是将花沉池杀了后藏尸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