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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轻尘没有说什么,只默默看着无量和尚将豆子的尸首放下来,用袈裟层层包好,分明平素里看起来也有那般大的姑娘,包起来后却仅有一个行囊大小。
不知沉默了多久,人群中,终有人出声问道,“分明是来议和的使者,会是谁杀的呢?”
没有人说的上来,如会亦是沉默,衣轻尘心下大致有了个猜测,可是没有证据,证据已被那人给毁了,就连半环都没有留下,可以看出那人应是处心积虑很久了吧?不想让双方和战,他能得到什么呢?
衣轻尘想不出,只能看着无量将豆子的尸首抱在怀中,分明眸中悲伤已经清晰的似要溢出,面上却仍强忍着,并不打算随便寻在场之人复仇,似要就此离去。衣轻尘目不忍视,斟酌了很久,方才突然出声唤住无量,同他说了两个字。
“孙冥。”
分明没有证据,衣轻尘却能够笃定,豆子之死必是此人所为,无论无量和尚信与不信,自己都想让他知道这个可能。
无量和尚闻言,脚步顿了顿,半晌,转过身来,同衣轻尘鞠了一躬,淡淡道,“衣施主,多谢......”直起身子,又道,“豆子施主已去,伤心无益,只是因她之死,夜萝施主恐会来寻诸位宣泄,望自珍重。”
无量背影渐远,身侧有人开始小声讨论,“喂,他刚说那个叫夜萝的会来报仇?”
“人真的是我们的人杀的么?”
“明明马上就能和战了,为什么会出这种事啊?我不想有战争,我想活着回去......”
衣轻尘默默地叹了一声,恍然间,他好似有些明白独孤先生先前在帐子跟前问那些话的用意了,豆子于食髓教中一些人而言,是精神的慰藉,只要她还活着,便有人能留存住心中仅剩的善意,一旦她死去,那最后一缕善念便也会随她的死灰飞烟灭。
且此事凶手难明,难免给食髓教中不愿和战之人以开战的借口......
衣轻尘越想越是觉得既好笑,又苦涩,到头来还是要战,花沉池那个傻子,又为何要代替自己去绝弦谷呢?
豆子既死,原本签署的和战契约多半便不会作数了,众人悻悻地回了营地,钻入了各自的帐子,唯有如会仍于暮色中推着轮椅缓缓前行。
夜风拂过,落叶在地上滚了滚,如会走的很慢,衣轻尘也没有刻意催促,只无声地叹了口气,再抬眼时,道路尽头,独孤先生正候在自己的营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