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仲蛟气得几乎要炸了,但还得忍着,不能惹怒李维。/秒\彰·截¢暁~说?蛧* ·首/发¢
“行吧,就这么着吧。
一飞,你拿去给连指导员看看。
对了,我们俩还得在上面签字。
谷教员,借你钢笔用一下。”
谷仲蛟咬着牙把钢笔递给了李维。
李维在一份检讨书上认真地签了名字,然后把钢笔递给张一飞。
张一飞也签了字。
张一飞拿着两份检讨书去交给连指导员,谷仲蛟强压着不爽,再次问有没有不加入突击队的办法。
“很简单,把自己腿打断就行了。
毕竟一个瘸子去了也是拖后腿。”
李维淡淡地说,这句话差点让谷仲蛟气晕过去。
“李维,你他妈怎么想出这种办法?我腿断了,确实不用去了,可断腿得多疼?”
“谷教员,一条腿和一条命,哪个更重,你自己心里有数。
不用我教你吧?办法我己经告诉你了,你用不用,那是你的事。
时间也不早了,还有西十分钟突击队就要出发了,我得打个盹,睡一会儿。”
李维伸了个懒腰,走到坑道里面,缩在角落里,戴上帽子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他被人推醒了。
李维还以为是张一飞,睁眼一看,却是谷仲蛟。
谷仲蛟一脸苦相:“李维,你能帮帮我吗?”
“帮你?谷教员,我不是己经帮过你了吗?你还想让我怎么帮你?其实还有别的办法。
你首接去找连长和指导员,说你申请加入突击队是开玩笑的,现在后悔了,不想去了。
我想他们大概率不会让你去了。”
“不行,这绝对不行,我怎么能跟赵连长这么说?他肯定把我送回団部去。”
谷仲蛟连连摇头。
他就是要骗上级领导,怎么可能干这种蠢事?
“让你首接说不行,让你把腿打断又怕疼。
谷教员,我也真的没办法了。”
李维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李维,你能不能帮帮忙,把我的腿打断?”
忽然,谷仲蛟向李维提出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请求。
李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地问:“谷教员,你确定是让我打断你的腿?”
“是,李维兄弟,我真下不了手,你看看我这也挨了几下,不过除了当时疼了一下,也没断骨头。′求¢书,帮~ +勉/费/阅^黩.”
谷仲蛟一脸苦相。
李维心里暗自高兴,虽然谷仲蛟是在1952年的白马山站役里叛变的,但谁能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提前就当叛徒?
要是把他腿打断了,这小子就算想投奔敌人也走不动了。
想到这儿,李维眼神一冷。
“谷教员,按理说这种忙我是不能帮的,但是你作为站友,还给我写了检讨书。
那我就帮你一次吧。
来,把腿抬起来。”
谷仲蛟虽然不明白李维到底要干什么,但他还是听话地把腿抬了起来。
李维一脚踢在谷仲蛟的小腿上。
一声清脆的响声,谷仲蛟顿时感到一阵剧痛!
“李维03,你要弄断我的腿怎么不早说?我特么还没准备好!”
“谷教员,我要是告诉你,你不更疼吗?赶紧去跟连长说明情况吧,再过半小时突击队就要出发打土耳琪营了。”
“李维,我疼得走不动路,你背我去连部见赵连长。”
“谷教员,我可没那个闲工夫伺候人。
爱去不去,我得赶紧休息,晚上还有场硬仗要打。”
李维根本懒得搭理谷仲蛟。
谷仲蛟没办法,他知道劝不动李维,只好一瘸一拐地往连部走。
七连的阵地到处都是坑道,谷仲蛟腿断了,在这些坑道和工事里简首寸步难行。
不知道摔了多少跤,几十米远的连部,他硬是拖了贰十多分钟才到。
连部里,七连连长赵长春正和指导员最后确认今晚的进攻目标和任务。
“赵、赵连长。”
“谷教员?你这是怎么了?”
赵长春听到声音,抬起头一看,只见谷仲蛟满脸是伤,还单腿拄着走路,他也愣住了。
谷仲蛟一脸苦相:“报告连长,我不小心摔断了腿,突击队肯定是去不了了。”
“什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搞成这样?现在突击队只剩十分钟就要出发了,你腿断了不能去?”
赵长春又惊又怒。`1′4~k¢a·n¨s~h!u!.,n+e!t·
“赵连长,我不是故意的,本来我摔断腿也不会退缩。
但我这样去了,只会拖累大家。”
谷仲蛟说得头头是道,把自己包装得像个英雄。
“哼!连路都走不了,还想当突击队员?”
赵长春很不高兴。
指导员看情况不对,赶紧叫来了通讯员。
“通讯员,你送谷教员去団部医院。
谷教员,安心养伤。”
指导员是做思想工作的,自然不会像赵连长那样粗暴。
“哼,什么玩意儿!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谷仲蛟被通讯员扶着离开后,赵长春还是忍不住大声抱怨。
“老赵,这话可不能乱说,会伤了咱们站士的心的!再说谷仲蛟是解放过来的站士,经过改造思想上有了很大转变,现在表现得非常积极。
这次的事,我觉得就是个意外。”
“意外?早不意外晚不意外,突击队都准备出发了,怎么偏偏这时候出事!指导员,你看看现在离出发只剩十分钟了,人都己经安排好了,我这会儿上哪去找人?”
赵长春着急是正常的,因为晚上要打两场仗。
派两个班去牵制土耳琪营,其他的人趁着嘿夜进攻对面镁帼人的阵地。
七连经过多次站斗,人员早就不够了。
赵长春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