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夕一时心里复杂得很，“那后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与从前的小师妹并不是一个人呢？”

“要听实话吗？”

苏锦夕忍着笑，“先听听假话。?齐[&盛>小<说2,网{·+ o追?÷最·[}新μ章?¤?节?￡[”

“假话是，经历那场天罚之后。”

“真话呢？”

“失忆的那段时间，从始至终我并不关心‘你’是怎样的人，就算有任何变化一切都与我无关，我给自己未来的路只是随波逐流，默默无闻。”

苏锦夕若有所思，好吧，其实都算是真话，只是对白夜而言，他并不关心周遭的一切。

难怪以前他总是一个人在角落，发现他的时候总是在人群之外。

有时就算弦月峰上再热闹，那种热闹的氛围也无法感染他半分，周围发生的一切他毫不关心。

她与其他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他只会默默在一旁，做什么都好，无聊死也罢，反正不会主动融入热闹的氛围。

“……为何就算失忆，也只给自己这样的未来呢？”

苏锦夕觉得这样未免太孤独了，身边什么人都没有。

“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对于活着这件事没什么期待。]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只想一个人随便走走，去哪都好。”

苏锦夕一怔，忍不住伸手抵着白夜的侧脸，“这么自闭的？”

“曾经有个人擅自闯入我的世界，让我体验到未曾拥有过的‘爱’。偏偏最上头的时候，那个人毫不犹豫抛弃我。”

虽然白夜没有指名道姓，但苏锦夕能感觉到这个人就是她，她清晰看见他眼底爱恨交织，夹杂着几分阴郁的笑，那眸光似要将她吞噬。

“后来那无数个日日夜夜，我只想忘记与她的过去，忘记过去的一切。”白夜垂眸望着苏锦夕，“可我终究败给她，忘记后并没有想象中的解脱。”

“……”

苏锦夕眸光微动，突然就明白湛离与白夜的关系。

原来是白夜对记忆的执念所化，他想忘记过去，所以湛离承载着他所有的记忆诞生了。

白夜曾经那么执着于杀了湛离，只是因为想抹去过去的记忆。

“……所以湛离就是因为你的执念诞生吗，你一开始想杀了他是为了彻底抹去记忆吧，后来又为什么放弃了？”

苏锦夕记得当时在火羽山的时候，白夜没有追上来。`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凭他的能耐，若真想追上来，以她当时的手段确实无法阻止白夜杀了湛离。

“是你抓住他，不愿我忘记。”

苏锦夕闻言心尖一颤，只是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吗？

“你向我走一步，我可以向你走一百步。”白夜低语着，他微微抬起眼眸，望着天边高悬的血月。

忽然觉得世界变成这样的色彩，并不好看。

它该是幽蓝广阔，明媚清澈。

“那记忆的形态为何会化成湛离的样子呢？他和你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