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悦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加上高空飞行始终会有噪音，不过合眼躺会儿就醒过来，起身去洗手间擦了把脸，走出来地时候，张文卓正站在门口，象是在等他。</p>

“七哥要用洗手间？另一头还有，不用等的。”</p>

“怎么？这个是你专用地，外人不能碰？”张文卓故意挑衅地问。</p>

封悦并不客气，直接承认：“我不习惯跟人分着用。”</p>

“哦？康庆也不行？”</p>

他的变本加厉，惹得封悦不痛快，冷冷地说：“七哥跟他不一样。”</p>

这话大家心知肚明，不过说出来，就让张文卓面子挂不住了，借着跟封悦之间短暂得几算亲近地距离，他小声地报复说：“哼，还以为只有我对你不够温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么！”</p>

封悦拧身摆脱他，眉头皱着，默不吭声地走开。</p>

张文卓偷偷地咬住自己的舌头，才刚刚开始，何苦弄得这么难堪？本来自己心情多好，总算把康庆那个大尾巴甩了，可以跟封悦单独在一起，结果给封悦身上散出地那股激情过后的疲惫给气到，才这么出言不逊。</p>

封悦走回餐厅附近，靠吧台站着，跟阿宽说话，空服送来温水，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用餐，封悦摇头拒绝。</p>

“吃点儿吧，”阿宽劝说，“你总不能全程都不跟他同桌吃饭。”</p>

封悦回身，见张文卓还没过来，低声问阿宽：“你带药了吗？”</p>

阿宽点点头，将两颗小小的白色药片，放在他水杯旁边。</p>

算是为了弥补刚刚的莽撞，张文卓见封悦和阿宽说完话，分开一段距离，才走过来跟他搭讪：“一起吃饭吧，”他说，“顺便把行程介绍给你听。”</p>

“不是已经传真给我了吗？”封悦指了指打印出的文件。</p>

“能写出来给人看的，自然不是最紧要的，这个还用我跟二少明说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