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3!3^y!u′e.d·u′.~c~o,m/
之前还在喝酒吹牛的几个佣兵,此刻全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这边。
木桌上,番茄酱、蛋黄酱和血迹混成一团,黏糊糊地沾在那个服务员的脸上
这些佣兵的眼神里,有惊愕,有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种习以为常的冷漠和看戏的玩味。
在这座岛上,暴力是唯一的通行证,冲突是最好的开场白。
他们不在乎谁对谁错,只想看这场戏会如何收场。
“咳……咳咳……”
被按在桌子上的服务员,脸颊被碎盘子划破,酱汁和血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他想挣扎,但周振的手像一把铁钳,死死地扣着他的后颈,让他动弹不得。
蒋小鱼和张冲己经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身体紧绷,手悄悄摸向了腰后,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这他妈什么情况?
这才刚上岛,一句话没说,就要开干了?
“说。”
周振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深深的寒意。
“谁让你来的?”
服务员的身体抖得像筛糠,含糊不清地说道:
“没……没人……我……我就是看你们是生面孔……”
“砰!”
周振手上微微加力,服务员的脸又一次和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一声更沉闷的巨响。^天-禧¢小¢税.枉- \首\发′
这一次,一颗牙齿混着血沫飞了出去。
“换个理由。”
周振的语气依旧平淡。
“我的耐心不太好。”
“我……我说……我说!是蝎子老大的规矩!”
服务员彻底崩溃了,恐惧压倒了一切带着哭腔尖声喊道。
“岛上所有新来的人,都要盘查!都要登记!”
“我……我就是蝎子老大的一个眼线,一个探子,混口饭吃!”
“大哥,大爷,饶命啊!”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蝎子的规矩?
周振的眼睛眯了起来。
看来,这条毒蛇,比想象中还要谨慎。
他松开手,像扔垃圾一样把服务员甩到一边。
那个瘦竹竿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再也不敢看周振一眼。
周振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扔在桌子上。
“三份三明治,三瓶啤酒的钱。”
他看都没看地上的服务员,对蒋小鱼和张冲使了个眼色。
“走了,换个地方。”
三人走出餐厅,重新汇入混乱的街道。
蒋小鱼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我的妈呀,参谋长,你这……也太刚了吧?差点就给我整不会了。~白-马^书^院* ·已_发,布·醉-薪¢漳*踕^”
“刚?”张冲撇撇嘴,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兴奋。
“我看刚刚好!对付这帮孙子,就不能跟他们客气!”
周振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正锐利地扫视着这条光怪陆离的街道。
这里,简首就是个无法无天的罪恶熔炉。
街道两旁,是各式各样的酒吧、赌场和妓院,门口站着满脸横肉的打手。
街上游荡的,有端着酒瓶,走路摇摇晃晃的佣兵。
有眼神躲闪,步履匆匆的本地居民。
还有一些衣着暴露的女人,正向路过的男人抛着媚眼。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劣质香水和火药混合在一起的怪味。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三个人下意识地朝那边看去。
只见几个穿着统一黑色背心的壮汉,正把一个瘦小的男人从一家赌场里拖了出来,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