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准许。”苏梦枕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金风现在不在楼里,他还在南昌府帮忙抓人。我来风雨楼,不是为了见他,而是想要见你。”
“见我?”
“是的。”
六分半堂看着他,眼睛许久都不眨一下。
苏梦枕:“为什么想见我?”
六分半堂收回视线,垂下眼眸,遮挡住了那双冷酷的眼睛,他嘴角微微上扬,温润风流,刻意示弱时透着乖巧。
“你要上门女婿吗?”
苏梦枕低低地咳了起来。
六分半堂又问:“你要上门女婿吗?”
苏梦枕觉得自己的命确实不算好。
为什么一个重病濒死之人,要经历这样的事?
他停下了咳嗽,依然没有说话。
六分半堂再度发问,“朋友,你要上门女婿吗?”
苏梦枕用手帕擦拭嘴边的血:“……我没有女儿。”
六分半堂:“但是我可以入赘。”
苏梦枕轻咳了几声:“你要与谁成婚?”
六分半堂:“你。”
苏梦枕松了口气。
不是金风就好。
金风虽然答应不再和六分半堂见面,苏梦枕却看得出来,他仍对六分半堂抱有好感,暂时的分别只是权宜之计。
六分半堂:“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苏梦枕喉咙一痒,又咳了起来,他无法开口,看向六分半堂的眼神像刀刃一般锐利。
如果他会狄飞惊的眼刀,此时已经射向了六分半堂。
六分半堂温柔地起身,拍拍他的后背,帮忙顺气,“看把你开心的。”
苏梦枕握住了他的手臂,另一只手上拿出了红袖刀,一边咳嗽,一边向六分半堂刺去。
他在病中,状态不好,六分半堂很轻松地躲开了。
“你也要杀夫证道?”
苏梦枕捂着嘴巴,依然咳个不停。
六分半堂撕下自己的袖子,拿去给他擦拭血液。
他的衣服可以自动复原,很适合当抹布。
苏梦枕在咳嗽的间隙道,“离我远点。”
六分半堂乖巧地坐了回去。
他的衣袖慢慢地恢复成了原样,撕下来的布料也消失了,好像重新回到了身上,原本那块袖子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了少许的血液。
苏梦枕平复过来,脸色逐渐恢复了苍白。
六分半堂:“可以的话,我马上告诉雷损准备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