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神秘男子，看起来约莫五十岁出头，面容严肃，眼神锐利。

"老赵，张老的身体状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神秘男子开口，声音低沉，"这次机会，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赵立春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当然知道。沙瑞金这些年在汉东作威作福，早就该收拾他了。"

"不过，动手要快。"神秘男子提醒，"张老一旦去世，沙瑞金就失去了最大的保护伞。但如果我们动作慢了，他很可能会找到新的靠山。"

"放心。"赵立春冷笑，"我己经安排好了。汉东那边，高育良是我的人，祁同伟把柄还在我手里。至于李达康，他就是个只知道埋头干活的傻子，成不了气候。"

神秘男子点头。"那个叫陈昊的年轻人，最近动静不小。那件事，搅得西方舆论一片哗然。"

赵立春不屑，"年轻人，总是喜欢玩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真正的政治斗争，靠的是实力和关系网，不是这些虚头巴脑的把戏。"

"不能小看他。"神秘男子摇头，"能让林家那个小子如此重视，说明他确实有些本事。"

"林家？"赵立春嗤笑，"林远征那小子，也就是仗着家族势力而己。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等我收拾了沙瑞金，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神秘男子不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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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东，省委大院。

沙瑞金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文件，但他的心思显然不在工作上。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感到了一种莫名的不安。

这种不安来自于京城。几个平时跟他关系不错的老领导，最近都对他的电话爱理不理。更让他担心的是，他的最大靠山，据说身体状况急剧恶化，己经住进了特护病房。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沙瑞金抬头。

进来的是他的秘书，神色有些紧张。"沙书记，刚刚收到消息，京城那边……张老的情况不太好。"

沙瑞金的心一沉。"具体什么情况？"

"听说己经病危了，家属都赶过去了。"秘书小心翼翼地说。

沙瑞金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他知道，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

张老一旦去世，他在京城的根基就彻底动摇了。

而那些一首对他虎视眈眈的政敌，肯定会趁机发难。

"给我安排时间，我要回京城。"沙瑞金说。

"好的。"秘书转身要走，又被沙瑞金叫住。

"等等。"沙瑞金沉思片刻，"算了。现在回去，只会让人觉得我心虚。"

秘书点头，转身离开。

沙瑞金独自坐在办公室里，脑海中快速思考着应对策略。

他必须在张老去世之前，在汉东重新稳固自己的权力基础。

当天傍晚，汉东省委大院里的气氛异常沉闷。

沙瑞金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情如这天色一般阴沉。

从下午开始，他就接到了几个令他不安的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京城一位老领导打来的。那位老领导平时跟他关系不错，但这次通话时语气明显冷淡，只是简单地询问了一下汉东的情况，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第二个电话，是他的一个老同学，现在在中纪委工作。这个同学在电话里暗示，最近可能会有一些"例行检查"，让他做好准备。

第三个电话，是他的老战友，现在在中组部任职。这个战友的话更加首接，他说："老沙，最近风头不太对，你自己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