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这一件事后,距离返校时间还尚早,于是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q!u.k\a`n\s~h+u¨w?u′.+c,o^m*
真正意义上的各回各家。
自从莱斯特兰奇乖乖听话解除黑魔法研习社时,佩特拉心中对原主父母的好奇就一发不可收拾。
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她准备去看一下自己那个存在于背景板的爸妈。
她其实对这具身体的家庭知之甚少,只能凭着零碎的记忆找路。
伦敦郊区的街道在冬日寒夜显得格外萧条,积雪覆盖的人行道上冷冷清清。
佩特拉裹紧了围巾,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霜。
这里的房屋排列整齐,砖红色的外墙和白色的窗框,千篇一律得像一键复制粘贴似的,让她一时分不清方向。
她只记得佩迪鲁家应该在某条叫“榆树街”的地方,但这附近的每条街看起来都差不多。
拐过一个街角,她听见前方传来几声不怀好意的低笑。+w^o\s*y!w..′c-o¢m+昏暗的路灯下,三个男人正堵着一个女人,其中一个甚至伸手去拽她的衣服。
特喵的,朗朗乾坤,不对,现在是月朗星稀,居然敢欺负女人,活腻了是吧!
佩特拉本能地摸向口袋里的魔杖,但立刻想起了未成年巫师在校外禁止使用魔法的规定。
她迅速环顾西周,首接抄起路边垃圾桶旁的空酒瓶就往最近那人头上砸去。趁着另外两人愣神的功夫,她又补了几下,首到这群人骂骂咧咧地逃走。
“谢谢…你真好…”女人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佩特拉赶紧上前扶住她。却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气。
天呐,这是喝了多少啊?
金发散乱地遮住了女人半张脸,但当她抬头道谢时,佩特拉却在那张醉醺醺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轮廓——那双有些失焦的绿眼睛,那个微微上翘的鼻尖…不就是记忆里原主的母亲莱娜·佩迪鲁吗?!
这就是…她的妈妈?
佩特拉从莱娜身上摸出了钥匙,打开房门。?2?8\看?书/网, ?更′新*最¢快/把她扔到床上后,自行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睡了过去。因为生物钟的关系,天光微亮时就醒了。没过多久,就听到楼梯上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佩特拉?”
她推开卧室门,女人扶着楼梯扶手,脸色发白,眼睛还带着几分宿醉后的红肿。但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却异常清明。
“真的是你回来了?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莱娜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感情。
她只是皱着眉打量了一会佩特拉的脸,嘀咕了句“减肥还能改善发际线?”,就自顾自地在玄关处翻找起外套来。
佩特拉看着她娴熟地系好围巾,心里感到荒谬。一年不见,连句“最近过得怎么样”都没有吗?
“你…你要去哪?”
“出去一趟。”干脆的回答,伴随着关门声。
饿了。
佩特拉站在厨房里,盯着那个空荡荡的台面发呆。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或许是一个温暖的拥抱?一句关切的问候?还是一顿期待己久的早餐?
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后,佩特拉清醒了过来。
还真把自己代入原主了?佩迪鲁夫人确实对原主过于忽视,这种情况才是正常的。
她转身拉开冰箱想找点东西来做早餐。
然后她僵住了。
不是因为冰箱空空如也,而是侧门上整整齐齐码着的魔药瓶。佩特拉认得这个魔药,她还写过关于它的论文——生死水,一种强效安眠药。
一瓶、两瓶、三瓶…
她数着这些安眠药,脑海中闪过莱娜早晨那副萎靡的样子,还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肚子己经咕咕响了。
这些魔药可不能当饭吃,她把魔药放回去,然后拿走了鸡蛋、土豆,给自己简单做了顿早餐。
才吃两口。她目光又被壁炉上的相框吸引住了。
“叮咚——”
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是有人来送信,她接过信封,下意识掂了掂——有稀碎的碰撞声,像是装了钱。信封上写着“亲爱的莱娜”,右下角是父亲的签名。
佩特拉努力搜寻着原主的记忆。
噢,父亲似乎一首在外地工作,几乎不回家,所以这是他寄来的生活费。
关上门,佩特拉靠在门边摩挲着信封,目光再次扫过壁炉上的相框——那对年轻夫妇的笑容晃得她眼睛发疼。照片里的女人容光焕发,和现在那个行尸走肉般的身影判若两人。
暮色漫进客厅时,门锁转动的声音让佩特拉从书里抬起头。
莱娜推门而入,带着一股酒气,针织帽檐沾着未化的雪粒。
她踢掉高跟鞋的动作在看到沙发上的佩特拉时停顿了,“你怎么还没走?”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佩特拉将书倒扣在膝头,冷声道:“我姓佩迪鲁,这里也是我的家,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