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奎看着秦淮茹踉跄消失在走廊中,转身重重关上纠察队办公室的门,插上门栓还不够,又拖过一张办公桌死死顶住。·求^书?帮* ~埂*辛′罪¢哙′
后背抵着桌面,粗重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那么清晰。
何雨柱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在他脑子里晃。
前脚抄家的红卫兵一个个消失不见,北大荒的群狼将两个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闫埠贵老两口首接疼死在医院走廊外头……冷汗沿着他额角往下淌手指头不停的在抖,指甲掐进掌心都没觉出疼。
“贱人!”
刘大奎猛地砸了下桌子木头闷响。
“你想让老子跟着阎家那短命鬼一道让狼嚼干净是不是?”
他喘着粗气,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窗外轧钢厂办公楼的方向,那里是李怀德和何雨柱经常待在一起的地方。
“晦气东西!”
他低声咒骂着,也不知是骂刚走的秦淮茹还是骂那栋楼里的人。
想到秦淮茹肚子里那个野种,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把柄,现在都成了催命符。
厂房拐角脏兮兮的墙根下。^精+武¢小′税-旺^ ?已-发+布-醉?鑫!漳\劫,
一双油亮的皮鞋踩瘪了一粒掉在地上的花生米。
许大茂斜靠着掉皮的砖墙,手里抛着几颗剩下的花生米眼睛半眯着。
刚才秦淮茹失魂落魄走出来的模样和他打探到的刘大奎那句贱人害老子清清楚楚落在他眼里。
好戏要开场。
他脑子里闪过几年前,自家挺着大肚子的媳妇差点被秦淮茹的两个小崽子给摔个狠的。
不是他眼疾手快扶住他许大茂的儿子差点儿就交代在那破门槛上!
都他妈怪那两个姓贾的崽子胡闹!棒梗和小当那俩崽子是抓进去了,可这账能算清?没门儿!
秦淮茹如今也是阎家泼出去的脏水,阎家又跟柱子哥那是死仇……
一个歹毒的念头迅速窜上许大茂的脑中,兴奋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咧嘴无声地笑了起来,一口把剩下的几粒花生米全扔进嘴里,嘎嘣脆响的嚼了起来。
拍拍手上的红皮,许大茂整了整衣服领子径首走向纠察队。
刘光天是刚提拔上来的小队长,正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椅子嘎吱作响。*x/s~h·b-o?o!k/.\c?o-m′许大茂门也不敲吱呀一声推开就走了进来。
“哟,刘队长!”
许大茂顺手带上了门自个儿拖过一张板凳大喇喇往刘光天对面一坐,动作熟络得像是在自己家。
刘光天赶紧将脚放了下来,递给他一支烟。
“大茂哥!怎么有时间来我这了?”
许大茂身子往前一倾手指头在桌面点了点,声音压低了点。
“光天老弟,哥哥今儿是给你送前程来了!”
他眼风一扫办公室里没别人嘿嘿一笑。
“刘队长你觉得这副大队长的位置,那张椅子…坐着感觉咋样?软和不软和?”
他呲着牙笑容意味深长。
刘光天先是一喜接着皱起眉头道。
“柱哥知道不?这事能成?刘大奎不也当的好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