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咱们市多少年才出这么一桩恶性事件。”

“你说这小姑娘胆子也真是大，这才上大学吧，也敢一个人拎着尸体走夜路。”

“父母早死没人管教，我看呐，是冷心冷情惯了，你看养着自己长大的老师死了还能这么无动于衷。”

单甜甜淡淡地瞥了眼不停说着她闲话的两个中年女人，语气和自己记忆里的分毫不差。

“甜甜，去给你的老师鞠一躬吧。”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佝偻着身子走到她面前，老人的身体都在不自主的颤抖。

“好的奶奶。”单甜甜乖巧地应了一声。

她走上前，从一旁的工作人员手中拿过一束黄色菊花。

单甜甜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话，印象中老师是最讨厌菊花的。

这次，她没有按照自己从前的行径行动，而是将手中的菊花塞回了工作人员手中。

因着她的动作，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单甜甜缓步走到老师的遗体面前，看着那具一人高的棺材摆在遗照的正下方。

入殓师们尽力还原了老师的全部肢体，为了不吓到在场的人，他们用一块白布盖住了老师的身体，只留下那张惨白到有些凹陷的脸露在外面。

——因为失血过多，皮肤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样貌。

与记忆中自己跪在老师棺材前磕了三个响头不同，她顶着众人的目光，径直伸手将白布掀了上去，直到老师的面容完全被白布盖住。

就在她动作完成的一下秒，整个空间就像是被凝固了一样，空气中的微尘也不在飘动。

单甜甜改变了原本的路径，幻境因为她的改变而冻结了。

【嘻嘻，你还是改变了。】那个声音适时地跳了出来，【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躺在里面不好受吧？】

声音听上去距离她极近，仿佛他们之间只阻隔着薄薄的一层，只需要捅一下就能被贴近她。

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在她耳边重复道：【只要你和我做交易，你的老师能重新活过来，你们又可以向从前一样啦。】

单甜甜没有理他，只是盯着白布许久。

半晌，她默默地说了一句：“老师……妈妈，警察做不到的我来做。”

那声音也听到了单甜甜的喃喃自语，他的语气中又带上了更多的愉悦：【妈妈……？你竟然已经到这种份上了吗嘻嘻……】

【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让你的妈妈活过来，你所求的，不就是这些吗？】

然而，幻境在它说完只句话之后分崩离析，重归于一片黑暗之中。

单甜甜在那声音惊诧的喊叫声中被黑暗吞没。

【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被我击溃心理了吗！】声音慌乱地吼道，【不可能的！为什么你的精神没有一点缝隙，这明明就是你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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