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见他醒了,不顾脸上的泪痕,欣喜道:“殿下昏过去了两个时辰,吓死臣妾了,谢天谢地如今总算是醒了。!y¢o,u,p\i+n^b.o+o^k?.?c~o,m/”
“我二哥…”
太子妃低声道:“殿下慎言,您没有什么二哥,那是逆王,已经被处决了。”
朱常熙颤声道:“逆王…,逆王……欣然你知道吗,我亲眼看着他的头滚到地上,我那一刻脑子里闪过的不是他如何害我,而是,我们小时候和和气气的样子。我们一道长大,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兄弟啊,怎么会搞成这样?何至于此呢?”
太子妃哭着劝道:“殿下,殿下莫要为他伤心了,他可是想杀了你和母妃,这都是他罪有应得。”
朱常熙脑子乱糟糟的,抓着太子妃急道: “欣然,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说是,赵王在父皇身边埋了眼线,让他们给父皇下毒,然后皇后买通了母妃身边的婢女小月和乳母,嫁祸母妃用巫蛊之术诅咒父皇。后来咱们都被关起来之后,赵王让那些人继续给父皇下毒,趁父皇病的快不行的时候,让司礼监的李泉写了假的传位诏书,由皇后出面,传位于赵王。¨我!的·书\城/ .埂/新¨最^哙~
多亏了四哥上次进宫劝父皇巫蛊之事太过奇怪,陪父皇用膳之时觉察出饭食不对,这才让父皇不至于中毒太深,他劝父皇做这么一出戏,引蛇出洞,看看到底是谁居心如此叵测,这才有了今天。”
朱常熙忽然瞳孔一震,怔道:“你说什么?是四哥提醒的父皇?”
“正是。”
朱常熙连连摇头,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说罢他猛地想起什么,问道:“母妃从冷宫挪出来了吗?”
太子妃摇头道:“父皇大抵还没顾及此事,应该明日就会把母妃放出来了。”
朱常熙下床抓了件衣服就快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行,我总觉得不好,不能等明日,我现在就去接母妃出来。”
朱常熙只身前往冷宫,守卫见太子被放出来了,想是风向变了,也不敢拦着,便带着他去了姜贵妃的房间,朱常熙拍门喊到:“母妃,我是常熙,父皇赦免我们了,您开门啊!”
朱常熙用力拍了好久都没人应声,他心里忽然觉得不太对,便踹开了门冲了进去,小太监忽然大叫出声,“贵妃娘娘!”
屋外的月光映到地上,姜贵妃就直直躺在屋子中间的青石板地面上,她的脸色比今晚的血色还要冰凉,朱常熙推了了惊慌失措的太监,慢慢俯下身,碰到了贵妃的胳膊,早已冰凉彻骨,他颤抖的伸出手探一探她的呼吸,却什么都没探到,她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唯有眼睛似乎是被刀划过,血迹顺着眼角流到了地上。0~0,晓+税·蛧. -追!蕞\歆~璋~洁,
他猛地起身拎起太监怒道:“是你,是你们害死我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