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梦娘跟柳宜年十指相扣的手,心中酸涩不已,他忽然自嘲道:“我说怎么半个多月了,每次去教坊司,都说你不在,原来是到这里来了。¢薪+完_夲!鉮?占+ ~首·发·金屋藏娇?我爹跟我说柳宜年给你赎身了,我还不信,我本来也只是想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这里,没想到你们竟然已经…”
“赵指挥,你到底要干什么!”柳宜年很少这样的疾言厉色,今日倒是全用在赵康时身上了。
赵康时的目光也冷冽起来,他转而看向柳宜年,唇角忽然带了几分嘲讽道:“柳大人还不知道吧,从七年前,梦娘就是我的女人了,我来找她,有何不可?”
柳宜年脸上青筋暴起,冷声道:“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妻子,麻烦赵指挥嘴巴放干净点!”
“柳宜年,你好大的胆子,在朝官员,纳妓为妾,若是让人知道了,你的官大概也就做到头了吧!”
梦娘闻言不顾柳宜年的阻拦走到他面前,质道:“我已经脱籍了,而且他也并没有真的娶我,赵康时,你这样纠缠与我,到底想怎样?”
“我想要怎样?”赵康时说着忽然苦笑两声道:“我想今天跟你拜堂成亲的人是我自己!”
梦娘冷声道:“你休想!你不必威胁我们,你想去就去,不过我劝你,如果不想后半辈子被我继续怨恨,你还是早些放下执念吧,因为无论我跟不跟月溪在一起,我们两个都绝无可能!”
梦娘总是能精准的戳到赵康时的痛点,他眉头紧锁,欲言又止的后退了两步,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扔下一句,“那就让你恨我一辈子好了,这样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了!”
沈云舒怕赵康时真的会发疯乱说话,就连忙追了出去,赵康时走的很快,沈云舒气喘吁吁的跑到街角处才拽住了他的衣服。!x^d+d/s_h.u¨.`c+o~m,赵康时不耐烦的转身说道:“请王妃自重,放开卑职。”
“赵大人,我们聊聊吧!”
“卑职与王妃并无私交,没什么好聊的。”
“你在嫉妒柳大人可以得到姑娘的爱对吧!”
赵康时哼了一声道:“是又如何!”
沈云舒松开了他,转到他面前继续说道:“赵大人,被喜欢的人恨有多痛苦应该不用我提醒您吧!她如今好不容易不再怨恨你了,你难道还想重蹈覆辙吗?”
赵康时沉着脸没搭话,沈云舒继续说道:“赵大人,你也知道,姑娘这些年过得很苦,她如今好不容易愿意离开教坊司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不正是你三年前的心愿吗?你要是真的爱她,就应该祝福她,而不是毁了她的幸福。`我^得!书!城* ′已?发,布\蕞~辛`彰`结,”
赵康时冷笑道:“王妃,你也把我想的太好了,我没那么高尚!”
“你有!赵大人,你本就是个好人,正直有原则,不与奸佞同流合污!我心里也很敬佩你。”
赵康时被沈云舒这段突如其来的夸赞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这样想,那梦娘也会这样想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