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都这样说了,朕总不能按着你入洞房,朕再帮你留意着,过些日子再说吧!起来吧,别跪了。\咸,鱼/看^书_ ?已¢发/布~嶵·芯-蟑?劫*”
“谢皇兄。”朱翊珩起身坐回去,心想既然钱党已经因为彭成的事记恨上了自己,那有些话就是不说白不说,若能把彭成拔掉就算自己赚了,便继续道:“皇兄,臣弟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臣弟随军去通州当日,便见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其惨状已经在之前的奏表中具呈了。臣弟听一些士兵议论,说彭总兵当时强征军饷,劫掠民财,还贻误战机,谎报军功,鞑靼人此次之所以军粮充足,就是因为当初在大同彭总兵用钱财贿赂他们退军所致!臣弟想未必是空穴来风,皇兄何不查明此事,若是假的便还彭总兵之个公道,若是真的也可以加以惩治以儆效尤!”
成明帝垂着眼,胡子下面的薄唇也耷拉着,似有些烦躁的冲朱翊珩道:“老十六,彭成的事你就不要再掺和了,朕已经升任他为太子太保,提督京营戎政,以后不会再去地方打仗了。?纨, · ·鰰*占, ′哽?新`最\全,那些军营里谣言不过是妒忌他的才能罢了不必理会,自朕登基彭成就替朕在外带兵,他得不得力,朕心里还是有数的,无需去查。”
朱翊珩心下知道成明帝是不会处置彭成了,自然没必要再说,便赔笑道:“是臣弟愚鲁了,若皇兄没有别的吩咐,臣弟便先告退了。”
“去吧。”
朱翊珩刚起身,成明帝忽然开了口,“老十六,朕知你是一片赤诚,可朝局的水太深了,你既志不在此,就不要掺和进来,平白污了名声,不值得。”
“是。”
朱翊珩转身的那一刻,他知道他自己与成明帝的许多观念开始背道而驰了,他从前想过自己将来若是做皇帝,一定要会做的比成明帝更好,可如何能更好,心中却并未落到实处。
正如他知钱党误国误民,却不知究竟如何误国误民,他知朝廷官员贪墨横行,却不知这些贪官治下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他知成明帝素来多疑,又善用权衡之术,以为帝王心术本应如此,却不知大明在他这样的统治下是如何的满目疮痍,他既然睁眼看到了这世道,便不会再继续眼盲心盲的过下去。.w·o*d+e?s+c.w?..c\o\www.
怡王府,
朱翊珩刚回到府中,昭昭就欢欢喜喜的跑过来,看到毫发无伤的朱翊珩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朱翊珩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昭昭真是聪明,这些规矩都学会了。”
昭昭惊喜的抬起头,疑惑道:“殿下怎么知道我改了名字!我知道了,是沈姐姐跟殿下说的。”
朱翊珩笑了笑没说话,昭昭从身后拿出一张纸,献宝似的呈给朱翊珩道:“殿下看看,我写的字可还好!”
朱翊珩接过纸,只见一堆歪歪扭扭的字趴在纸上,实在算不得好看,但是对一个刚识字的人来说已经很难得了。他忽想起自己走前只教她写过几个简单的字,这上面却有许多他未曾教过的,遂问道:“这些字是谁教你写的?”
“是沈姐姐教的,沈姐姐说女孩子要多读书明理,这样将来才能做更多有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