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郑家满门抄斩的时候,郑泽祯的独生子三岁。江辰今年二十五岁,二十二年前江家从京城举家到的苏州。两个农户生出一个不世出的天才,你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赵康时说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地变得凌厉,仿佛凶猛的鹰犬嗅到了血腥的猎物。
周嘉南站起来诧异道:“你的意思是,江辰是反贼郑泽祯之子,可有证据?”
赵康时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放到桌上,周嘉南看了一眼便大惊,“这个成色的玉,非皇亲国戚不能用。你从何处得来的?”
“江辰说这是她早亡的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周嘉南摇头冷笑道:“这怎么会是农妇所有的?”说罢眼睛一转,“若是宫里做的,拿给宫里制造司的老人查,或许能查出出处。赵大人若信得过我,我今日便那回宫去查证。”
赵康时起身冲他做了个揖道:“那便有劳周大人了。”
周嘉南也回了个礼,却并没急着离开,而是伸出手拂过冰冷的刑具道:“赵大人可是要审那两个举子?”
“正是,周大人在此正好可以帮我一同理清头绪。”赵康时说罢冲手下一抬手,片刻后江辰和李经年便被押解过来。
两人完全是被拖着来的,双腿已经无法行走,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如同行尸被绑到刑具上。二人身上的破损的衣物与血污混在一起,在身上结了痂。
赵康时从刑具里抽出一把刷子,走到江辰面前,将刷子在他肋骨上轻轻划了一下,先前受刑的伤口如今已经溃烂,一碰便疼痛非常,他浑身因为疼痛而剧烈抽搐抖动,却紧紧抿着嘴,不肯喊出声。赵康时收回刷子,在他肩膀上敲了敲,“如果是前几天那位姜指挥使,今日就该对你们用刷洗之刑了。”说着走到李经年面前,凑近他低声道:“顾名思义,就是用开水浇到你身上,再用这个刷子一点一点刷你的皮肉。”
刷子落在李经年身上的时候,他紧闭双眼,浑身因为害怕而颤抖。
赵康时狠狠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睁开了眼睛,赵康时看见了他眼中的恐惧于是故意恶狠狠说道:“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位姜大人,不要想着骗我,你说的每一句证词我都会去查证,你若有一句撒了谎,我保证你会比死还难受一百倍。说,你到底如何舞弊的?是买通了程大人还是别的什么人?”
“大人,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舞弊!”李经年痛苦的哀求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哀求有多苍白,可他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没有人相信的实话。
赵康时松开手,冲左右道:“去准备开水吧,就拿他的右腿先试试。”
“疯子,丧心病狂。”江辰在一旁恶狠狠咒骂赵康时。
“你是想替他受刑吗?”赵康时转了转手腕道:“我知道你是个硬骨头,这些东西对你没什么用,不过你爹就不一定了。”
江辰脸色骤变:“你把我爹怎样了?你这狗官,如今尚未定案,你凭什么拷问我的家人,就算我真的参与了舞弊,那也是我一人之罪,并不祸及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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