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人罪有应得,你出手也好,省得以后他再去祸害别人。”裴晚宁见他一脸不安的样子,便问,“人死了吗?”
“没有,不过和死也差不多了。”江绪坦白。
那就是生不如死了,也挺好。
裴晚宁就很奇怪,事情搞定了不是应该满脸轻松嘛,他怎么会是这副表情。
“宁宁,我这样子,你怕吗?”江绪沥干了手中的水,突然从后面拥住了她,贴着她的耳窝,心里很忐忑。
“我怕!怕你觉得我冷血,怕你觉得我没有人性,怕你远离我。”那样他会疯!
“你会那样对我吗?”
这是什么问题,他怎么可能。
“对啊,我也知道你不会那样对我,所以我怕什么呢?”
裴晚宁掰过了他的脸,与之平视,“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或许我做的比你还要更狠,其实我也干了挺多坏事……不过我不后悔!”
谈及过往以及那帮冷血的家人,裴晚宁的情绪很平静,平静到像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宁宁……”江绪听完只觉得心脏像被人死死的攥在了手心,憋的人喘不过气,他一直以为,她家庭温暖,一切顺遂。
他无法用言语表达心中的愤懑,只能将她抱的更紧,最后吻着她的发顶,喃喃道,“以后有我陪着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裴晚宁噗哧一声,笑了,“其实我一点也不难受,没有这样子的家人,我开心着呢,你不知道,我下乡之前送了他们一份大礼~~~”
尾音拉长,勾足了他的好奇心,江绪把玩着她的手指,配合道,“那你说说看。”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一家现在齐齐整整的待在看守所,怎么样!我厉不厉害。”裴晚宁扬起下巴看着他,特骄傲的样子。
“厉害。”
“现在你懂了吧,其实我们是同一种人,如果三观不合,我们走不下去的,懂了吗?”
“懂了。”因为懂了所以更加心疼她。
“对了,那你什么时候去哈尔滨?”裴晚宁岔开了话题。
“定的是后天的票。”江绪估摸了一下时间,捏着她的脸颊道,“锅里给你温了银耳汤,待会你睡觉之前喝了,明天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早点起。”
“为什么啊?”赖了几次床,她终于体会到了夏夏说的快乐,这么冷的天,她真的舍不得她的炕窝啊。
江绪指了指屋顶,“这房顶的茅草垫子有几年没有换过了,要是再来几场大雪,可能扛不住。
趁我走之前想给它换了,另外围墙也是个问题,到时候明天可能会加高一圈。”
听上去工程量还挺大,裴晚点了点头,问他,“那明天我早点起来,到时候给你们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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