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长咬牙骂他:“没良心的小兔崽子,你忘了在南边的时候师叔我是怎么对你好的么?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跟别人一势,来质问我?”
抱山先生又劝:“我小师妹是受孔圣人教诲,最讲究信义二字了,您没偷她家的东西,她也不能随意来冤枉您啊。~比?奇,中\雯?王. ′首?发.”
李道长要被自家的傻师侄给气死过去:“白疼你了,不顶用啊!”
厉婆子嫌他聒噪,掏手帕栓了根宽木棍,戴马嚼头似的勒在他的嘴上,教他说不出话来,才跟抱山先生道辞,提着人塞进了马车。
一阵风似的赶来,又一阵风似的吹走。
抱山先生送他们到山门,望着远去的马车,心里也在细忖,小师叔到底是偷了什么不能说的宝贝,值得苏家有如此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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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华居里,苏南枝早起梳洗完,就叫了抬了刑法,在院子里细细的挑选。
老虎凳,猴吃脑,够不着,还有细竹条子制成的十指连,随便拎一样出来,连大牢里的死囚都要吓破胆子。
她亲自给小牛皮鞭子蘸上浓盐水,咬牙凿齿,只等李疯子到她跟前儿来受死。/k\a/y?e¨-¨g\e`.·c+o+m`
“厉婆子回来了。”外门的小丫鬟进来通报。
“叫她把人带进来。”
“是。”小丫鬟福身出去,没多会儿工夫,就见厉婆子拖着捆成了虫的李道长。
苏南枝叫人给把他嘴里的东西给扯下来,屏退众人,笑着打空鞭子吓唬他:“老头儿,你又落在我手里了。”
人带的嚼头勒的嘴巴生疼,李道长摆手讨饶,来不及说话,别过脸儿去就开始干呕,一声接着一声,似是难受的要死了似的。
“李疯子,你少给我再装腔作势的演,难受是吧?我给你叫个大夫过来,若是没病,你这会儿装什么病,我就赏你什么病。”苏南枝眼神示意,就有丫鬟转身出去。
吓得李道长连忙求饶,直起身子蹦跶两下,笑着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这好了,身子骨倍儿棒,知道您召我有话吩咐,我这不就屁颠儿屁颠儿的来了。”
“你是自愿来的?不是我的人挤住了你,把你捆来的?”苏南枝似笑非笑的怼他。·d+q·s-b¨o-o·k·.*c′o\m′
“我自愿的!肯定是我自愿的。”李道长赔笑接过苏南枝手里的鞭子,扬手丢到一旁的花木从里,又看一样周围寒光森森的刑具,龇牙咧嘴的啧声感慨:“小道我拿您当主子似的尊敬,咱们主仆之间的关系,哪里使得着这些?血里呼啦的,怪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