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是…是另一个年轻人带着那个和尚来的,那人……那人长得特别白净,眉毛弯弯的,眼睛…眼睛眯起来就像是一条缝,穿着一身……一身白衣!”她努力回忆着尹斯仁的样貌。
“尹斯仁?”封寒玥脑海中想起了尹斯仁的脸。
“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圣女大人…”叶青青补充道,生怕自己说得不够,“那个和尚…好像跟那个眯缝眼很熟…不,不对,那个和尚,他根本不是真和尚,他是装出来的!”
封寒玥目光闪动,再次追问:“那个逃掉的叶家人,是你的谁?”
“他…他是我族兄…我们有很近的血脉……”叶青青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去了哪里?”封寒玥突然上前一步,眼眸中的眼白彻底褪去,一双如深渊般的黑眸骤然锁死叶青青的双眼,一股诡异的力量出现。
“啊!”
叶青青发出短促的惨叫,感觉脑袋像要炸开,她崩溃地哭喊:“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没回来,他让我们躲好等他…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啊!”
封寒玥眼神骤然冰寒:“剥了她的皮,挂到山门外的旗杆上。”
叶青青慌乱的补充道:“我说!我说,我们在万独城!有三间房间,在安宜楼里,有三间房间,甲字六号,七号,八号,都是我们的房间你可以去那边看看,饶了我吧圣女!”
封寒玥点点头:“嗯,那你,还有其他消息吗?”
“没,没有了,从我族兄去夺宝那一刻,我就彻底跟他断了联系。”
封寒玥转过身,眼中重新出现眼白,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说道:“嗯,把她剥了皮,挂在天魔门外的旗杆上。”
段绝,是一个长着无情三角脸的冷硬男人,他是天魔门圣女的死忠追随者,他如同影子般出现在封寒玥身后,躬身领命:“是,圣女。”
“不!不要!!不要啊!!!”叶青青瞬间彻底崩溃,被剥皮的恐惧远超死亡!她发出了绝望到极点的嘶嚎:“你敢!你敢这么对我,我哥哥,我叶家,他们一会踏平你们天魔门,将你们挫骨扬灰!!!”
封寒玥甚至连眼神都懒得再给她:“聒噪,段绝,把她舌头也拔了。”
“遵命!”
段绝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上前,动手。
“啊—唔唔!!!”惨叫之后,只剩下呜咽和铁链狂乱的挣扎声。
段绝面无表情,把她的舌头又重新放在了她身体里…
封寒玥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一个随从端来了一个墨玉盆,盆中是银色混合着墨色腐水般的扒皮用的特殊液体,名为剥皮膏。
段绝面无表情地舀起一瓢。
叶青青被死死按在冰冷的石台上,布满血丝的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嗤啦——!”
银黑液体从脖子那里浇下,接触皮肤的瞬间发出微微的腐蚀声!
“呃唔!!!”
叶青青的身体在剧痛下疯狂弓起、抽搐,被拔去舌头的喉咙深处发出非人的闷吼。
第一瓢只是开始。
一瓢接一瓢……粘稠的液体覆盖了叶青青的身体,如同裹上了一层流动的银黑色外壳。
“喂她清神散,让她好好清醒着。”段绝冷酷地吩咐。
旁边随从撬开叶青青的嘴,强行灌下一碗碧绿色药汁。
药力发作,痛苦被成倍地放大!她眼睛暴突,血泪横流,手指指甲在石台上硬生生抠裂。
段绝走上前,伸出覆着薄薄铁甲的食指和中指,精准地捻住叶青青胸口那片被银黑色物质粘连的皮肤边缘。
然后,如同对待一张粘连在桌面上的湿纸。
用尽全力,猛地一撕!
“嗤啦!!!”
一大片粘连着血肉的皮肤,被硬生生地撕裂,从身体上揭了下来!
“唔呃……!”
叶青青全身的血管都仿佛爆裂开来,剧烈痛苦让她瞬间失声,整个身体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
段绝的手法残忍而精准。
他就像在进行某种剥离仪式,有条不紊。
从胸口,到西肢,再到后背……一寸又一寸……
粉红色、布满细小血管和神经末梢的肌肉组织暴露出来,随即被温热的鲜血迅速覆盖……
唯独那张脸,被刻意完整地保留了下来,为了让那些可能认识叶家的人,能清晰地辨认出这张脸。
御灵十二层的生命力,在此刻成为了最大的诅咒。
抑灵锁链贯穿的琵琶骨有效地阻断了部分灵力运转,却让她维持在清醒的生死线上。
体内残存的灵力自主护住心脉,给予她生命力,支撑着她不会死去。
想死,不能。
想活,不如死了。
一个时辰后。
天魔门宗门之外,一面黑色魔纹大纛旁边,高耸的玄铁旗杆上,赫然吊着一具血肉模糊的人形!
能清晰辨认出叶青青五官的脸皮,全身己无一片完整的皮肤。
数日后。
赤裸的肌肉裸露在外,被风吹日晒,呈现暗红和青紫,鲜血凝固成厚厚的痂,日晒、风吹、雨淋,还有被血腥引来的食腐妖禽的啄食,每一刻,她都在承受着非人的痛苦,可无法死去。
这个消息被人刻意放了出去,迅速蔓延开来。
“……卧槽!天魔门…恐怖!”
“我的天……这都第七天了!还没断气?叶家那小子真的就弃亲妹不顾了?”
“哼,回来?回来就是买一送一,人家正等着呢,他身怀宝贝,哪还敢露头,怕是早就躲到叶家老巢去了!”
“嗯,怕是到了天魔门门口,他俩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