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云娇神色恍惚,鼻尖弥漫的血腥味一点一点散去,面前的人影也越来越模糊。¨吴`4!看?书! .耕~鑫·嶵¨全^
昏昏之间,她攀住他衣袖,咬着尾音,“谢……谢……”
何以言谢?百里鸢不知。
等怀中人闭上双眼,百里鸢为她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再抬头,沉沉的双眸中再无暖意。
伤了他的人,一个下跪,一句道歉,就想息事宁人?为免把他百里鸢想得过分和善。
冰冷的视线忽而触及女子裙摆的血渍,百里鸢眼中掠过一抹厌恶。
小心扶着云娇,百里鸢慢慢褪下她的外衣,正要将脏了的衣袍扔下,一张纸片忽而掉下。
百里鸢手中动作一顿,随意折叠还染着点滴血意的纸条被他双指夹着,送到近前。
……
“啪!”灯火通明的书房中,恒王凶狠的一巴掌打在周瑜锦的脸上。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刚刚文雅,额前凸起的青筋,好似丑陋的虫子,随着他攀升的怒火,一下又一下蠕动着。
重重的力道带来火辣辣的痛意,牙齿磕在唇瓣上带出的血腥味,周瑜锦都好像感觉不到。\暁?税_宅¢ ,更+欣~罪_全^
恒王负手踱步,恼恨上头,指着周瑜锦鼻子骂:“蠢货!谁让你跟那女人废话的?如今人没抓到,东西还极有可能落到百里鸢手上!”
周瑜锦眸光晃动,依旧不言不语。
恒王骂完了,心头怒气未消。
若不是得知百里鸢来洛阳目的不纯,他也不会连夜赶来,本以为先百里鸢一步来到洛阳,能把尾巴都断了,可本该在十日之后才至洛阳的百里鸢却提前出现在牡丹园。
恒王五指握拳,拇指一下又一下摩挲着食指。
百里鸢究竟是恰好到的洛阳,还是一早便到了?
今天那人又是不是他的人?
恒王一贯冷静,可如今遇到百里鸢,也忍不住担忧他这些年的图谋会被那条疯狗全咬出来。
恒王想着,目光忽然触及周瑜锦膝盖泥渍,眸中冷意再现。
先帝在时,他只能装作愚笨,这才有幸保得一命,如今先帝死了,他却还要受他脚边走狗闲气,这个亲王当得未免太过无趣。/齐\盛.暁*税·枉? ¨嶵*新·漳_结-哽*新?哙·
恒王背在身后的双拳握紧,再看一言不发的周瑜锦,神色略微缓和,“退下吧。”
到底是自己最得意的儿子,今天还受了这样屈辱。
周瑜锦闻言,十分平静的转身,却在走出几步之后,突然顿住。
恒王见他忽然停下,皱眉道:“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