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二当家顿时觉得方才因他而起的怒气平复不少,转而端起仆役新上的茶,轻轻浅缀一口。
“怎么样?还走吗?”
二当家喝着茶,看着那人抱着女儿停住脚步,脊背挺直,心里天人交战一番后,还是朝他服软,心里只觉得舒服至极。
他一看到这人就知道这人定是个读书人,在边疆的读书人,不是富贵人家,就是流犯,这人一身寒酸,肯定不是哪家公子。
他这人就见不得这种穷酸书生什么都没有,还非一副傲气的模样,而且这个人竟然还看不起他,他每每见到这种人,就想折了他们的傲气。
一看到他们心里愤怒不已,面上却不得不屈服的模样,他就觉得舒坦。
唐云伯在门槛前停住半晌,最终还是转过身,一副颓丧的模样。
“二当家之前说的话可还做数?”
见到他这样,二当家只觉得身心舒畅,态度软和不少:“当然作数,你若不信,我可以给你立个字据。”
这话一出,唐云伯当即开口:“那还请二当家立个字据。”似乎是发现自己语气有些着急,他又垂肩耷眉道:“在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那二当家原本听到他要求立字据,顿时觉得有些不对,但又看他低眉顺眼的模样,猜到他估计是真的想卖女儿,心里不由觉得讽刺。
想到这里,他便没觉得哪里不对,只是顿时失去对这人的兴趣,敷衍的让人立了字据:“快把你说的“生意”,说来我听听。”
唐云伯拿到字据,周身的气势一变,哪里还看得出原本的颓丧,他从怀里掏出女儿给的玻璃杯,放在桌子上。
那二当家在他周身气势变化时就觉得不妙,随后看到那个玻璃,这下哪里不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
顿时勃然大怒,当即就要叫人把字据抢回来。
唐文茵本来还在爹爹的怀里发愣,听到这话,赶紧把字据藏进了多宝阁。
那二当家找不到字据,一时气急竟然想叫人把他们抓起来。
唐云伯气定神闲道:“二当家确定要抓我们?你应该猜到我们是流犯吧?”
“我在商行外面留了一个人,若是到了申时我们还没回去,他就会去报官,到时候包藏流犯是什么下场,二当家应该清楚吧?”
那二当家气的面色发青,心里知道自己这是被人家算计的死死的,一点退路都没有。
只能希望这杯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算不上什么大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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