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墙之上,值守的水匪早已窥见玉面狐一行人的身影。?w_a~n,b!e?n`g_o^.?c/o~m*
个个带血,步履蹒跚。
不少人身上还插着断箭,脸上惊惶疲惫。
老疤搀着玉面狐。
她脸色惨白,嘴角挂着血丝,胸口起伏艰难,白杆枪拄地才勉强站稳。
七年心血,一朝尽丧于黑风口。
这打击,让她心神欲裂。
“开寨门!”
浪里蛟的声音从寨墙后传来。
沉重的木制寨门在绞盘的吱嘎声中缓缓开启。
玉面狐强提一口气,正欲带人进入,一股寒意陡然从心底窜起!
门后,满是刀枪出鞘的水匪!
浪里蛟带着近百人,堵在门口,杀气腾腾!
玉面狐的心瞬间沉到冰窟。
这阵仗不对!
“玉娘,辛苦辛苦!快进来!”
浪里蛟假惺惺地招呼着,脚步却纹丝不动,反而朝身后使了个眼色。
百十号水匪瞬间散开,隐隐形成合围之势,将玉面狐那二十来个残兵困在中央。
“浪里蛟!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疤嘶哑着嗓子,挡在玉面狐身前,怒目圆睁。
“什么意思?”
浪里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玉娘啊玉娘,我说了不让你劫这趟饷,你偏要去。*x·i?a,o·s+h/u,o.n_i!u\.`c~o.m\”
“现在倒好,把我寨中的精锐都折损个干净!”
“这笔账,总得算算吧?”
玉面狐胸口血气翻涌,死死盯住浪里蛟那张脸。
“你想怎么算?”
浪里蛟冷笑:“依我看,就是你玉面狐!早就勾结了官兵!”
“设下这黑风口的死局,故意引兄弟们去送死,好向你的新主子邀功请赏!”
“放你妈的屁!”老疤暴怒,挥着刀欲上去拼命。
玉面狐抬手将老疤拦住。
她是何等聪明?
看着浪里蛟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瞬间明白了。
“浪里蛟,你哪是要算账,是趁我兵败重伤,想一举夺了我的权吧。”
浪里蛟脸色微变,随即狞笑道:“是又如何?”
“玉面狐!老子忍你很久了!”
“你装什么清高?当匪还他娘要立牌坊!”
“兄弟们脑袋别裤腰带上,图什么?不就图个痛快、图个富贵!”
“你倒好!这不让碰,那不让沾!”
“倭人的生意怎么了?送上门的金子都不要!害得兄弟们跟着你喝西北风!”
“老子早就跟佐藤大人谈妥了!只要将你献给他,往后金山银山,吃香喝辣!”
浪里蛟猛地一挥手,眼中凶光毕露:
“兄弟们,给我上!把这贱人绑了,送到佐藤大人床上!”
身后的众人一拥而上!
“护住二当家!”
老疤嘶声狂吼,残存的二十来个亲信,一拥而上,挥刀迎向扑来的水匪!
可浪里蛟身后的水匪,人数是他们的数倍,且以逸待劳,早有准备。*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根本不是对手。
“围死他们!”
浪里蛟一声令下,刀光剑影瞬间碰撞!血肉横飞!
“啊——!”
惨叫声立刻响起!
玉面狐的亲信,本就人人带伤,力竭神疲,哪里抵挡得住这围攻?
一个接一个地被砍倒在地,血花飞溅!
玉面狐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喉头一阵腥甜猛地涌上。
“噗!”
一口鲜血,喷洒在身前的泥地上,染红了半截枪杆。
这比黑风口的惨败,更让她恨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