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如林,刀光似雪,踩着碎石俯冲而下,甲叶碰撞声、脚步声、喊杀声混在一起。
窄道里的水匪见状,魂飞魄散,疯了似的往东侧窄路挤。
刘玄一马当先,坐下战马四蹄如飞!
“挡我者死!”
借着冲势,撞入阵中!直扑混乱的匪群!
马槊如龙!左挑右刺!
槊尖寒芒吞吐,槊杆带着恐怖风压,横扫千军!
“噗!”
槊锋洞穿一名悍匪!连人带盾!钉在地上!
反手一抽!带出内脏碎块!
槊杆顺势后扫!如同铁鞭!
“啪!”
狠狠抽在另一名扑来的匪兵头盔上!
头盔凹陷!头颅如西瓜般爆裂!红白四溅!
瞬息之间,挡路的几个悍匪毙命当场!
匪兵肝胆俱裂,纷纷后退!再无人敢上前!
借着刘玄在溃匪中撕开一道口子,身后的步卒如潮水般涌入,将缺口越扩越大!
陈铁冲在最前,迎面悍匪挥刀劈来,他铁札甲硬扛刀刃,火星四溅中脚下猛蹬,长枪如毒龙出洞,直捅对方胸膛!
枪尖撕裂铁甲,从后背透出半尺红锋,悍匪双眼暴突,已被挑飞砸倒两人。
张翼如蛮牛撞入人群,长枪横扫,砸断一人脖颈,随即直刺,又捅穿侧面扑来的匪兵,血溅面甲。
重甲枪兵冲入匪群,势如破竹,疯狂收割着水匪的性命!
突刺、横扫、抽回,动作简练致命,血肉横飞间,双层铁甲将水匪的劈砍尽数挡下,只留浅浅白痕。
与此同时,从落马坡方向,周仲周永所率的辅兵也已赶到,直接将西侧退路截断!
“拦住他们!”
玉面狐目眦欲裂,白杆枪横扫,逼退两个冲近的刀盾兵。
她的亲兵见状,连忙嘶吼着聚拢过来。
老疤拖着瘸腿,用圆盾猛地撞开两个试图逃窜的溃兵,厉声喝道:
“都给老子站住!护着二当家!”
二十几个还能战的亲信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挥刀逼退身边的乱兵,朝着玉面狐靠拢。
以她为核心结成一个刺猬般的残阵。
刀枪向外,面目狰狞,做困兽犹斗!
玉面狐站在核心,白杆枪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看着那个如入无人之境的身影,心头的恨意翻涌。
这就是那刘玄的真正实力?
仅凭一人一骑,竟能在乱军之中杀得如此从容!
下一瞬,只见刘玄胯下战马猛地加速,马槊平端,槊尖直指水匪亲兵的圆盾。
“铛!”
一声震耳巨响,那水匪只觉一股山岳般的巨力撞来,圆盾瞬间被槊尖洞穿,铁制的盾心被搅得粉碎!
马槊余势不减,从他左肩穿入,右肋穿出,将他整个人挑在半空!
“啊——!”
他惨叫尚未落地,刘玄手腕一翻,将尸体甩向左侧的两名亲兵。
那两人躲闪不及,被尸体撞得一个趔趄。
眨眼之间,亲兵阵的一角已被撕开!
剩下的亲兵慌了神,阵型瞬间溃散。
有人挥刀砍向马腿,却被刘玄俯身一槊,连人带刀挑飞出去。
有人试图绕后偷袭,刚迈出半步,就被紧随刘玄的张翼一枪刺穿了后心。
不过几息功夫,残阵轰然溃散!
“拦住他!”玉面狐咬牙嘶吼,白杆枪直指刘玄,“杀了他,赏银百两!”
可此刻的水匪早已魂飞魄散,哪还有人敢上前?
玉面狐俏脸扭曲,煞白如纸!
这可是她用了整整七年,才聚齐的家底!
七年!
她忍了多少屈辱!流了多少血汗!
多少次命悬一线,才聚起这百十号悍不畏死的亡命徒!
“刘玄——!!”
玉面狐目眦欲裂!怨毒冲霄!
她猛地勒转马头,白杆枪直指刘玄,枪尖寒芒毕露。
“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