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联合会的总部,死气沉沉。?看,书?君, ?已?发¢布?嶵^芯.漳!结!
会长德川牧仁指间夹着一截燃尽的雪茄,冰冷的灰烬染黑了他肥硕的指肚。
面前的红木长桌上,账目散乱,上面的赤红数字像一道道伤口,从家族的躯体上淌出血来,灼得他眼睛发痛。
“赤坂龙一那个蠢货!他以为背叛我们就能上船?结果被人家当成祭旗的猴子宰了!”
咒骂声在空荡奢华的房间里撞墙,弹回来,显得那么无力。
比起那个背叛者,他更恨镜子里那个愚蠢的自己。
为了那场可笑的价格战,金穗会所有的现金,都变成了一堆堆快要烂在仓库里、价格跌穿地心的粮食。
他们被套死了。
那些曾经的财富,现在是一座座山,压在头顶,随时会塌。
“会长,我们……要没钱了。”
一个精瘦商人瘫在皮椅上,脸跟死人一样白。
“丰饶商会的粮食像是从地里冒出来的,没底!我们吃进多少,他们第二天就能抛出更多,拿什么跟他们斗?拿命吗?”
恐慌像瘟疫,在这些昔日的商业巨鳄之间爬行。
德川牧仁把雪茄残骸狠狠砸在地板上,一声脆响。
“那就换一种斗法!”
他肥硕的身体抖得厉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某种病态的激动。
“他们不是想掀桌子吗?我们就把这张桌子连同整个牌局都给他们烧了!”
“既然是战争,就该用战争的方式来解决!”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油腻的脸上血丝密布,五官拧成一团,如同恶鬼。
“我们没钱买粮,但我们还有钱买命!”
“去!立刻去!联合所有被逼到绝路的商会,把最后的钱都拿出来!给我招人!”
“那些在战争里活下来的浪人、山贼、武士!”
“我不要多,三千人!我要三千把渴望见血的刀!”
他的计划简单,而且恶毒。?嗖¨艘?小/税\旺¨ ¨已~发`布/醉!歆`蟑\洁\
“不去碰他们有木叶忍者守卫的大仓库,只打他们的运输队!打他们那些最偏僻、守备最薄弱的粮仓!”
“给我烧!把他们的粮食,一粒不剩,全都给我烧了!”
一个心腹压低身体,凑到他耳边,声音阴冷。
“会长,这次行动规模太大,需要一个真正镇得住场子的高手来统领。我的人最近接触到一个刚从雾隐村叛逃的狠角色,据说……曾是雾隐忍刀七人众之一。”
德川牧仁粗重的呼吸停了一拍。
下一秒,他爆发出扭曲尖利的狂笑。
“好!好!好!告诉他,价钱随便开!我只要结果!我只要看到丰饶商会也流血,也痛苦!”
……
火之国西部,林间山道。
三十多辆马车组成的长队在狭窄的山谷里挪动,车轮滚滚,扬起的尘土在林间的光影里浮动。
山崖上,一个高大身影扛着一把门板似的斩刀,俯瞰着下方蜿蜒的“猎物”。
枇杷十藏,前雾隐忍刀七人众之一,斩首大刀的现任主人。
商会战争,贵族荣辱,与他无关。
他只在乎那笔足以让他挥霍很久的酬金。
他身边,几百个眼神凶狠的浪人和山贼屏住呼吸,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狼。
枇杷十藏抬手,然后落下。
没有喊杀声。
下一秒,爆炸声撕裂了山谷的宁静。
运输队的前后两端,预埋的起爆符同时炸开,火光和冲击波吞没了首尾的马车,飞溅的木屑和残肢把山路堵死。?a.b\c_w+x·w+..c¢o_m*
混乱像瘟疫一样炸开。
“敌袭!”
商会雇佣的护卫甚至没拔出武器,暴雨样的手里剑和苦无就从两侧林子里泼洒下来。
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些临时凑起来的护卫,在组织严密的攻击面前,像纸一样脆弱。
枇杷十藏从山崖上跳下,巨大的斩首大刀在空中划出森冷的弧线。
“噗嗤!”
大刀将一辆满载粮食的马车连同拉车的两匹壮马,一起斩断,断口平滑如镜。
他看也没看西散奔逃的护卫,走向散落的粮袋,鼻尖嗅了嗅空气中弥漫开的麦香。
“烧掉。”
他下达了命令。
火焰冲天,把金黄的麦粒,把那些能让无数家庭吃饱饭的食粮,变成焦黑的碳渣。
接下来的三天,同样的一幕在火之国各地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