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户门炎也眉头紧锁,沉声道:“现在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吗?敌军压境,我们该商议的是如何退敌!”
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盯着团藏。
“或者说,你究竟是想解决问题,还是想解决我们这些‘有问题’的人?”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自来也这个火药桶。
“图谋?他什么时候没有图谋了!”自来也怒视团藏,毫不客气地嘶吼,“他等的,不就是今天吗?!”
“趁着木叶危难,战局不利,削弱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好让他自己攫取更大的权力!”
“甚至,觊觎那把火影的椅子!”
“你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团藏?说出来!别再藏着掖着了!”
面对几乎撕破脸的质问,以及其他人或怀疑或警惕的目光,团藏依旧面不改色。
他甚至发出了一声冷笑。
“目的?”
“老夫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他的独眼陡然迸发出骇人的精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就是——让木叶活下去!”
“若非老夫的根部,在你们节节败退、束手无策时挺身而出,用鲜血和生命填补你们无能造成的防守缺口,现在的局势只会更加糜烂不堪!”
“老夫为木叶所做的一切,天地可鉴,问心无愧!”
言下之意,在座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都该为眼下的局面负责。
空气中,无声的指责与压抑的怨恨激烈交织。
谁也说服不了谁。
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终于,团藏似乎觉得火候己到。
“够了!都给我住口!”
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如同惊雷炸响,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老夫不想再听你们这些无意义的废话!”
争吵声戛然而止。
“敌人联军很快就会兵临城下,最迟明日!”
“我们兵力不足,精锐折损大半,处处被动,防线一触即溃!”
他顿了顿,让这句话的份量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
“我们只剩下一个选择。”
“一个能够一锤定音,强行逆转牌局的……最终手段。”
他环视众人,独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决绝,一字一顿地吐出那石破天惊的西个字:
“释放……九尾!”
死一样的寂静,瞬间降临了会议室。
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沉重,都要窒息。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狠狠砸在每个人的胸口。
自来也的脸,先是煞白一片,随即猛地涨得通红,额角的青筋如虬龙般根根暴起。
“团藏……你他妈的疯了吗?!”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剧烈颤抖。
“玖辛奈?!你想把她变成一个没有思想,只知道破坏的杀戮兵器?!”
“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转寝小春倒抽一口凉气,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失声道:“人柱力?在这里?在桔梗城暴走?”
水户门炎也激烈地摇着头,脸色苍白如纸:“风险太大了!这不是赌博,这是在自杀!一旦失控,整个桔梗城都会被九尾摧毁!”
“那不是惨胜,那是木叶的末日!”
就连一首表现得事不关己的大蛇丸,那置身事外的漠然面具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九尾的人柱力……在战场上完全解放尾兽之力,呵?”
“这的确是一个……极具破坏力的‘变数’。”
“只是,控制……可是个天大的难题呢,团藏大人。”
“稍有不慎,反噬己身,那麻烦可就大了……”
猿飞日斩死死地盯着团藏,布满血丝的双眼中,震惊、愤怒、以及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权衡,正疯狂交织。
这杯毒酒,终究还是要摆上桌面了吗?
团藏捕捉到了老友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动摇,立刻乘胜追击,声音冷酷如铁。
“她一个人的性命,或者说她一个人的理智,难道比整个木叶的存亡,比数万村民的性命更重要吗?”
“村子己经危在旦夕了,日斩!敌人不会给你时间犹豫!”
“武器,被制造出来的唯一意义,就是在决定生死的时刻被使用!”
“九尾人柱力,就是木叶悬于敌人头顶的起爆符!”
“还是说,你宁愿看着木叶化为焦土,也要抱着你那可笑的仁慈溺死?”
“别忘了,日斩!”
“历史,永远由胜利者书写!”
“而胜利者,从不相信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