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赵瀚向北移驾的时候。
定州城的百姓此刻正在疯狂出逃。
先前有大军在定州和胡人厮杀,皇帝坐镇定州。
他们这些定州百姓实际上受到战事的影响并不大。
反而因为大量军队到了定州,让当地那些做小生意的百姓狠狠地赚了一笔。
如今战事糜烂,局势崩溃。
百姓也都纷纷向南逃亡,觉得定州守不住了。
一些得到消息的当地官员也都纷纷将自己的家眷往南送。
一时间,官道上到处都挤满了逃难的百姓。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
大乾皇帝出城了。
可皇帝并没有向南出逃,而是在军队的护卫下,向北而去。
“皇上怎么向北去了?”
“听说前边各路兵马不是都被胡人击败了吗?”
“皇上这是干什么?”
“向北不是找死吗?”
“......”
百姓看皇帝赵瀚没有南逃,反而是向北奔赴战场。
这让他们疑惑不解,议论纷纷。
很快就有消息传出。
大乾皇帝赵瀚将率领以禁卫军为首的三万将士,去大邑县迎战胡人。
与此同时。
凡是停留在定州境内的二十万民夫,立即开仓分发兵刃,向北开拔迎敌。
随着大乾皇帝的一声令下,弥漫着恐慌气息的定州气氛为之一变。
先前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僚富户,都争相逃命,觉得定州完了,大乾完了。
可皇帝现在主动出击,这不仅仅稳定了人心,更稳定了局势。
“皇帝都不怕死,我们怕什么?”
“难道我们的命比皇帝的命还要金贵吗?”
“是啊!”
“皇上敢去大邑县,说明局势并没有传得那么糟糕。”
“我看还是观望一番再难逃吧。”
皇帝赵瀚的一番举动,很快就稳定了人心。
几乎与此同时。
定州前线各处仓库都打开了。
那些先前负责转运钱粮的民夫,如今摇身一变,成为被征召的丁壮。
一件件原本用以补充损耗的军械发放到了民夫的手里。
民夫们则是马上整编为了一个又一个新的营,向北开拔。
这些武装起来的民夫向北开拔后。
他们并没有一窝蜂地全部到大邑县。
沿途的那些集镇,村庄全部都有大量武装起来的民夫守卫。
皇帝赵瀚的用意很简单,那就是虚张声势,吓唬胡人。
这些临时编组成军的民夫没有多少战力。
可分发了兵刃器械后,让他们至少不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了。
他们扼守在通往定州的各处村寨内,胡人要想攻破,那也不容易。
毕竟这些丁壮有的是力气,手里有了兵刃。
哪怕死十个换一个胡人,也能给胡人造成一定的伤亡。
只要能够拖住胡人,稳住阵脚。
那他们就能将溃败的各路兵马收拢起来,重新投入战场。
皇帝赵瀚大张旗鼓地向北移驾迎战胡人。
原本向河州境内进发,清剿胡人骑兵的一万五千骑大乾骑兵,也奉命向北。
事实上随着大乾各路兵马的溃败。
各军所属的骑兵追得太厉害。
面对胡人突然反叛,骑兵遭遇重创,能逃出来的不多。
这一万五千骑兵因为奉命去河州后方清剿胡人骑兵,反而是侥幸逃过一劫。
这一万五千大乾骑兵成为大乾目前还保持建制的几支骑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