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大邑县以北,草原。*丸\夲?神!栈! \首?发¢
大乾河州军的一万多将士在兴武侯、河州军都督袁继祖的率领下,正在大踏步地先后撤退。
“快!”
“再快点!”
“那些俘获的羊全部扔掉!”
“现在保命要紧!”
“......”
混乱的行军队伍中,河州军的将士们在军将们的催促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为了尽快撤到最近的大邑县去。
沿途随处可见他们扔掉的一些杂物辎重。
他们原本是奉命追杀撤退的胡人的。
可现在胡人大举反扑。
前边己经传回了消息。
先行追上去的各路骑兵要么全军覆没,要么被击溃。
得到这个消息后,正在向北追击的河州军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们是清一色的步军,一旦在草原上和胡人大规模骑兵遭遇。
那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在没有得到撤退军令的情况下。
兴武侯、河州军都督袁继祖当即果断下令全军调头往南撤。
正当河州军急匆匆南撤的时候。
有斥候从远处飞驰而来。
“报!”
“侯爷!”
“胡人己经击溃了灵州军,朝着我们扑过来了!”
斥候的话让袁继祖这位年轻的侯爷顿时面色狂变。
“胡人怎么来得如此之快?”
“灵州军有两万多兵马,怎么就败了呢?”
灵州军同样是边军之一,战力并不弱。
可是现在两万多灵州军首接被击溃,这让袁继祖顿时慌了起来。/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他们河州军经过定州的鏖战厮杀,现在能战的兵马也就一万多兵马出头。
况且比起灵州军而言,他们河州军的战力要弱不少。
这灵州军都败了,那他们河州军肯定也打不过胡人的。
“侯爷!”
“胡人来势汹汹!”
“他们的前锋就有上万骑,一个冲锋就将列阵的灵州军打垮了。”
斥候的话让兴武侯袁继祖更是慌乱无比。
袁继祖虽是兴武侯,河州军都督。
可实际上他这个位子并不是靠着自己军功挣来的,而是从他父亲的手里继承而来的。
老兴武侯病故后。
朝廷有人建议,想要皇帝趁机收回袁家对河州军的掌控,另派他人担任河州军都督。
可是大乾皇帝赵瀚看袁继祖志大才疏,没有什么能力。
这才力排众议将其继续扶持为河州军都督。
在皇帝赵瀚看来。
他不怕你没能力,就怕你不听话。
袁继祖没有才干,刚好方便他这个皇帝插手河州军事务。
若是不让袁继祖子承父业,当河州军都督,恐怕会引起其他军侯的反感和警惕。
到时候各个掌握大权的军侯联起手来,他的皇位怕是都坐不稳。
平日里袁继祖花天酒地,对于军中的事务几乎是不管不问。
这一次河州军奉命参战,他这个都督实际上作用也不大。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由副将首接执行皇帝的军令。_墈`书.屋- ^首!发*
他在军中,更像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摆设,毫无实权可言。
如今大敌压境,袁继祖更是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他下意识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河州军的刘副将。
刘副将是大乾皇帝赵瀚派来的人,是河州军的二号人物。
“刘副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相对于神情慌张的都督袁继祖闻言,刘副将倒是还保持着镇定。
“侯爷!”
“胡人来势汹汹!”
“这周围无险可守!”
“现在为今之计,只有列阵迎敌。”
都督袁继祖闻言,当即担忧地说:“灵州军列阵迎敌都败了,我们如何挡得住胡人骑兵?”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若是阵型溃散,一旦胡人骑兵追上来,我们更没有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