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看着营帐外渐渐被冻雾笼罩的夜色,叹息道:
“权谋的游戏,己经没有了底线。糖丸之毒,既是武器,也是阴谋的利刃。”
突然,一阵急促的犬吠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营门外,一只黑白相间的老狼犬正绕着门口警觉地嗅探。
“陆念北,你带来的那条老犬很灵敏,”宁凡走近帐外,语气凝重,“它闻到了异样。”
“它是爷爷留给我的。”陆念北蹲下,轻抚老犬的头,“它嗅到糖丸里的蛇纹玉粉味,知道有毒。”
“你做得很好。”苏浅浅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但接下来,更危险的时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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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门外不远,黑暗中一队伪装成货郎的刺客悄然潜伏。
他们手中隐藏着毒糖丸,准备悄无声息地将其投入营地。
夜风中夹杂着冰凉的硫磺气息,刺客们小心翼翼地接近,面具下的目光如毒蛇般冷冽。
忽然,一阵细微的响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那只老狼犬猛地扑出,低吼着扑向一个刺客的脚踝,狠狠地咬了一口。
“吠声!有人!”刺客们惊慌失措,迅速拔出短刃,黑影乱闪。
陆念北迅速反应,他手持骨笛,吹响一声急促的信号。
笛声尖锐穿透夜色,惊醒了营内守卫。
“快!守卫们赶来!”他拔出藏匿的短刀,动作敏捷而果断。
刺客纷纷扑向营门,企图偷袭。
然而宁凡带领的精锐玄鸟卫早己待命,利箭齐发,刺客纷纷倒地。
陆念北身形灵活,在混战中斩杀一名刺客,动作间透出超出年龄的沉着与果敢。
“糖丸里藏刀?我早就学会了。”他低声喃喃,眼中闪过坚定。
这场突袭虽未成功,却暴露出敌人的狠辣与诡计,也让营地的每个人心头加重了几分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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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寒风吹皱温泉水面,营地内却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凝重的气氛。
宁凡召集将领和农户,公布了糖丸的毒性及反击策略。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我们将计就计,将毒散播入敌粮。用敌人的阴谋,反制敌人。”
苏浅浅则走进赤米田间,割下一枚嫩叶,滴入几滴自己鲜血。
赤米幼苗似乎感应到血液中的姒族力量,瞬间挺立,仿佛在宣示生命的顽强。
田间风起,冷冽刺骨,但那些赤米如同有了灵魂,静静绽放着绿意。
营地一角,陆念北抱着老狼犬,目光望向远方灰白的雪山。
他那骨笛轻轻垂挂胸前,似乎与这片冰雪大地融为一体。
“爷爷教我,毒中藏刃,但我们更要藏刀于心。”
他低声说道,眼中燃起一抹与年龄不符的坚定光辉。
夜幕降临时,宁凡与苏浅浅站在营帐门口,远望那被月光映照的雪野,心中皆有隐隐的忧虑。
“这只是开始,”宁凡轻声道,“敌人的阴谋远比我们想象的深,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但我们还有姒族的血脉,还有火灯的光。”苏浅浅紧握拳头,目光炯炯。
夜风卷起地上的枯叶,火光摇曳中。
二人的身影被拉得细长,仿佛在这寒冷的战场上,唯一不灭的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