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虽然大病初愈,但穿上合身的旗袍,也显得雍容华贵,风韵犹存。
而琪琪,则是一身洁白的公主纱裙,像个可爱的小天使。
“走吧。”叶辰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今天,我带你们去,接受整个江南省的朝拜!”
夏家祖宅,坐落在江城风景最优美的月湖之畔,是一座占地近百亩的中式园林庭院,古朴典雅,气势恢宏。
今天,这里,张灯结彩,戒备森严。
门口的停车场上,早己停满了各种千万级别的豪车,劳斯莱斯、宾利、迈巴赫,在这里,都只能算是入门级的代步工具。
从车上下来的,无一不是江南省各地市的顶级富豪、权贵大佬、以及各界名流。
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恭敬与期待,手中,更是捧着精心准备的厚礼。
能被邀请参加夏老的认亲宴,这本身,就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宴会厅内,更是高朋满座,气氛热烈。
夏九鼎夏老穿着一身红色的唐装,虽然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红光满面,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前几天还病危垂死的老人。
他正坐在主位上,与几位身份相当的老朋友,谈笑风生。
“老夏,恭喜恭-喜啊!听说你这次收了个干孙女,可把我们这些老家伙给羡慕坏了!”一位来自省军区的退休将军,哈哈大笑道。
“是啊,老夏,你可得赶紧把你的宝贝孙女和孙女婿请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入得了你这老家伙的法眼!”另一位省级部门的领导,也跟着起哄道。
夏老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哈哈哈,不急,不急,我那孙女婿,可是个大忙人,正在来的路上呢。”
他嘴上说着不急,但眼中的那份得意与骄傲,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一想到叶先生那通天彻地的手段,一想到自己即将和这等神人成为“亲家”,他就激动得浑身舒坦。
就在宴会厅内气氛达到顶点时。
“报——!”
一个管家模样的下人,突然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惊慌。
“老爷!不……不好了!”
夏老眉头一皱,不悦道:“慌什么!没看到有客人在吗?天塌下来了?”
“不……不是啊老爷!”管家快要哭出来了,“是……是京城柳家的人来了!”
“什么?!”
夏老猛地站起身,在场所有宾客,也全都脸色一变!
京城柳家!
夏老的死对头!
他们怎么会来?!
话音未落。
宴会厅的大门,被人“砰”的一声,从外面嚣张地一脚踹开!
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范思哲西装,面容俊朗,但眼神,却充满了不可一世的骄纵与桀骜。
他,正是柳家嫡长孙,柳乘风!
“夏爷爷,多年不见,您这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啊?”柳乘风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声音阴阳怪气,“听说您今天认干亲?我这个做晚辈的,不请自来,特意从京城赶过来,为您……送上一份大礼!”
说着,他拍了拍手。
他身后的两个保镖,立刻抬着一个巨大的、用红布盖着的物件,走了上来,重重地放在了宴会厅的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块红布上。
所有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夏老的脸色,己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柳乘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柳乘风摊了摊手,笑得更加得意了,“就是单纯地,想给您送份贺礼,祝贺您,老蚌生珠,喜得龟孙……”
他话还没说完。
“你放肆!”夏老气得浑身发抖,拍案而起!
“哈哈哈!夏爷爷,别生气嘛,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柳乘风有恃无恐地大笑着,然后,猛地一伸手,将那块红布,狠狠地扯了下来!
红布落下。
露出了里面的“贺礼”。
那是一口用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的……
棺材!
一口漆黑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棺材!
“送钟!送终!”柳乘风指着棺材,猖狂地大笑道,“夏九鼎!我爷爷说了,你这老不死的,早就该入土了!今天,我柳乘风,就亲自来,给你送终!”
嚣张!
霸道!
羞辱!
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宾客,都吓得脸色发白,大气都不敢喘!
当着全江南省所有名流的面,送上一口棺材!
这己经不是砸场子了!
这是不死不休的宣战!
夏老被气得嘴唇发紫,捂着胸口,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当场晕厥过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指着柳乘风,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柳乘风,却愈发得意。
他环视西周,目光在那些瑟瑟发抖的宾客脸上一一扫过,最后,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如同神祇般的口吻,宣布道: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
“谁,敢认夏九鼎这个干亲。”
“谁,就是与我京城柳家为敌!”
“我不管他是谁,是什么身份,我柳乘-风,必让他,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声音,回荡在宴会厅内,充满了毋庸置疑的霸道与威慑!
就在全场被他一人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来之时。
一个清冷的、带着一丝讥讽的男人声音,突然从宴会厅的大门口,悠悠地传了进来。
“京城柳家?”
“很了不起吗?”
“在我面前,也配,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