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她心里对他有多失望,陆朝颜这样做无疑是将逼她上绝路。\萝!拉\小_说~ _蕞·鑫¢漳?洁-庚!辛·哙^
是他伤她太深,她再不愿见到他,是以才想用这种决绝的方式选择离开他的身边。
“我言尽于此,相信陛下的心里已有决断。”
季容笙捏着眉心,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心里堵得慌,他自认为自己并非凉薄之人,为了救陆朝颜,他换了沈念的眼睛,但也想过用一辈子去弥补沈念。
可陆朝颜实在可怜,从凉州接进宫的那一个月,陆朝颜整天昏迷着,只要一闭上眼睛便会做噩梦,是以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
他答应的教沈念骑马,看灯,去香山祈福一件事都没能做到,是他辜负了沈念。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待立在一旁的小夏子,“宸妃一向身体康健,怎会病得这样重了?宸妃心里怨着朕,难道长明宫的人就没来紫宸宫寻朕吗?”
小夏子觑着季容笙的脸色道:“怎么没来过,可长明宫的人每次来得都不凑巧,每回来陆娘子都提前派人请陛下去娇鸾宫用膳,前天夜里,宸妃娘娘高烧不退,眼见着就不行了,花影姑姑急哭了,得知陛下去了娇鸾宫,便急得跑去了娇鸾宫请陛下,陛下竟不知花影姑姑来过?”小夏子还以为是陛下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没想到陛下却不知道长明宫里的事。/零`点¢看′书′ !庚.辛\罪+筷*
小夏子本就是直性子,说话也不如师傅王贵那般委婉。
一次两次便罢了,难道回回长明宫派人来请,陆朝颜都提前请陛下去娇鸾宫,这便不是巧合了,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季容笙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难看,指节捏得咔嚓作响,他一切都明白了。
原来如此,便是这一次次的爽约,一次次地心灰意冷,才让沈念对他彻底绝望,让她昨晚不惜自戕,也要用这种决绝地方式离开他。
小夏子觉得此刻陛下的脸色很不好看,可想起师傅的嘱咐,便冒着被责罚的危险,又道:“今日待陛下上朝之时,陆娘子去了慎刑司。”
“你说什么! 这般重要的事,为何现在才说。”季容笙几乎是急吼出声,顾不得外头大雪,身上只穿一件寻常的锦缎常服,便跑出了殿外。/E_Z\晓`税!网/ ~首!发-
小夏子从未见过皇上这般失态焦急的模样,待他反应过来,这才拿起狐裘披风,往雪地里的那个人影跑去。
今日大雪下了一整日,刺骨的北风,和被狂风吹得乱舞的雪粒子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季容笙一身单薄衣衫硬是出了身汗,刺骨的冷风直往人口鼻里钻,那冰冷的空气钻进喉咙,像是被烈焰灼烧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