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心痛的是,田中的幼苗全被连根拔起,软趴趴地盖在石块上,已然枯死。
“这……这是怎么回事?”蒲银瞪大双眼,只以为自己眼花。
当即抹了把眼睛,再睁开依旧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她第一反应是遭了贼。
可药园有阵法守护,除了她无人能随意进出。
若是外人闯入,没有圆牌根本无法离开。
“难道是徐严?”她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但很快又被她否定。
“他若真有这本事,何至于在药园狐假虎威?”
那这到底是谁做的?
蒲银恨的咬牙,上下牙齿左右摩擦,发出“咔哧咔哧”的磨牙声,让人胆寒。
她抄起钉耙,将药田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誓要找到这个劫匪。
将地又重新刨了一遍,最后愣是连一只蚂蚁都没找到。
她气得捏拳全身火气无处发泄,仿佛被人在背后捅了一刀。
“真是见了鬼了!”她愤愤道。
无奈之下,她只得先想办法补救。
她将钉耙一扔,匆匆离开药田去找胡笙笙。
“百岁菊的灵种如何如何购得?”
“五灵石一斤。”胡笙笙笑眯眯地说道。
蒲银心疼得掏出灵石,泣血道:“给我来一斤。”
“怎么了?我先前种下的你养死了?”胡笙笙挑眉询问。
蒲银还未打探清楚药田的异况,不便细说,只囫囵道:“第一次种植,颇有些手生,买些种子以备后患。”
胡笙笙点头没再细问,转而开始讲授种植之道。
“这百岁菊与普通菊并不同,它喜潮湿喜夜晚,尤其喜欢满月下的月辉,你将这种子洒下后要日日浇水,白日还要避免烈日直晒,对了,到了晚上也不能不管……”
胡笙笙滔滔不绝讲起她的经验之谈,蒲银只想赶紧回去保护她的药田。
不等胡笙笙再说百岁菊如何用药,蒲银先一步道别飞奔回药田。
一回到药田,蒲银开始重新翻土、引水灌溉。
然而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她刚将水引到田尾,田头的土壤便瞬间干裂;等她赶到田头,田尾又恢复了皲裂的状态。
来来回回折腾了三次,蒲银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水瓢摔在地上。
“这破田真有鬼!”她气得直跺脚。
一会儿冷静下来,她觉得得彻查此事。
她捏出一把药种,随意撒在地上,接过铁锹,几下将种子埋下去。
“今日枯了,我不信明日还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