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折磨。~小^税-C`M/S. ?埂!辛′罪*哙,
甚至有了“这个皇位不要也罢的错觉”。
舒图终于放下了银箸,洗手净面漱口之后,才开了口。
“若是二皇子殿下换成跟我合作,那便将之前答应给到努及的三座城池,换成八座城池。”
季阳在心中快速过了一遍东周北疆交界处的舆图,毫不犹豫应了。
在他看来,那般贫瘠之地,还会增加国库的不少负担。
舒图这般好说话,倒是让他觉得这一遭折腾也没白费。
“您只需在国宴上提出来要求东周割让八座城池,届时我会顺势……”
舒图挑了挑眉。
“顺势逼宫?”
季阳道:“难道舒图大王子还有更好的方法?”
舒图摇了摇头。
“并无!此法甚妙!”
坐收渔翁之利这种事情,他何乐而不为?
季阳走后,阿四才道出了心中的不解。
“大王子,您怎么把这东周的二皇子拿捏得那般到位?按道理来说,他这身份跟您在北疆差不多。!兰·兰¨文^穴¢ .已¢发.布?醉~薪+璋¢劫\”
“他的方寸已经乱了。可惜可惜,若是余亦之前手下留情,我们或许还能借着这个机会争得东周的半壁江山。那八座城池若是囤积了足够的兵力,不容小觑,东周怕是往后要年年进项我们才成。东周皇帝没将太子之位给他,是对的。”
舒图微眯了眼睛,手中摩挲着一块上好的玉佩。
“这东西,有线索了吗?”
“有了,只是……”
阿四有些不好开口。
“怎么?”
舒图不耐烦地搓了搓玉佩。
“这玉佩,确定是四十多年前东周定北将军府定制的。”
阿四小心地观察着自家大王子的脸色。
“‘晓’字,是春晓将军的‘晓’。春晓将军,就是余亦的母亲。”
“定北将军府?”
“余亦的,母亲?”
“已经战死沙场了?”
“是……”
阿四放慢了呼吸。
阿四自小跟在舒图身边,知道大王子丢失的那两年能最后能活下来全靠遇到了贵人。¨我-得¨书+城? ′首·发,
当时大王子年岁小,这贵人只留给他一枚玉佩,寻了这么多年,报恩已经成了大王子的执念。
如今得来的却是救命恩人是敌国将领,已然战死沙场的结果。
“怪不得我对余亦,怎么都讨厌不起来,原来是阿姊的孩子。”
跟着春晓的那些日子,舒图很想喊他“阿姆”。
春晓不肯,说什么都要给自己的孩子们带回去一个小舅舅,坚持让他喊自己“阿姊”。
想到余亦那张脸,舒图立刻放弃了认大外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