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实名举报白家在厂里多次监守自盗,盗窃厂里国家财产,举报白家对你进行恶意诬告,捏造损公肥私,生活作风腐化等罪名,他们堵人辱骂,威胁告状…这些都是证据,街坊邻居都能作证。"
"最后,你要求派出所,立刻联系厂纪委,联合调查白家兄弟盗窃案,也查清他们对你的诬告事实,还你清白。何叔,你才是受害者,你是举报人,派出所是讲理的地方,你拿着举报信去报案,要求联合调查,公安一定会受理。"
"白家兄弟只要不干净,必定自身难保,泥菩萨过江,公安第一个查的就是他们。"
电话那头,何大清的声音猛地一滞,随即带着一种豁然开朗的激动和难以置信。
"我去派出所报案?长顺…这能行吗?公安会管吗?这是不是厂里的事吗?"
"能行。必须行,你手里有实名举报信,你被他们威胁诬告,这都是事实,你要求公安主持公道,要求彻查,天经地义。何叔,挺直腰板去派出所,把举报信交上去,把情况说清楚,要求公安同志,立刻行动,还你公道。"
"好,长顺,我听你的,我这就去派出所报案,举报他们!"何大清的声音带着激动和前所未有的坚定。
放下电话,按理说,何大清把举报信交到厂里,厂里应该马上就有动静要处理。
了他猜测可能是被厂内部人员压下举报信,跟白家换了好处?
再加上厂保卫科立场不明,还真不能让何大清干等着,所以他让何大清直接去派出所报案,把事情桶出去,什么牛鬼蛇神来了通通没用。
他相信公安的公正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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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顺推着自行车,带着一身夜露的微凉回到大院。
刚进院门,就看见自家东厢房窗户透出温暖的灯光,傻柱那魁梧的身影正堵在门口,伸着脖子张望。
"哥,您可算回来了。"傻柱一看见苏长顺,立刻像见了救星似的冲过来,脸上混合着期待和焦虑。
"我听阎老师说,我爸从保定来电话了?还是急事儿?到底啥事儿啊?是不是出啥岔子了?"
苏长顺停好车,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柱子,你急啥?咱们进屋说。"
进了屋,李晓梅正坐在炕沿边,就着油灯的光亮,一针一线地缝着一件小小的婴儿衣服,看到丈夫回来,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苏长顺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媳妇的肚子,低声道:"没事儿,街道办一点小事儿,处理完了。"
他这才转向眼巴巴看着他的傻柱,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慢悠悠地说:"你爸来电话了。事儿大体上也成了。"
"成了?"傻柱眼睛一亮,声音都高了八度,"婚离了?工作丢了?证明开了?能回来了啦?"
"嗯。"苏长顺点点头,语气平静,"法院的离婚判决书,拿到了,厂里的开除证明,开出来了,街道同意他回京投靠你的证明,也盖了章。"
他顿了顿,看着傻柱瞬间狂喜的脸,话锋一转,语气带着点小麻烦的随意。
"不过嘛白家那边有点小动作。看你爸真要走了,证都齐了…有点急眼了,这上好的工具人要跑了,就堵着你爸骂了几句,还嚷嚷着要去告状,说你爸生活作风不好啊,在厂里损公肥私啊,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瞎话。"
"啊?"傻柱一听告状,生活作风,损公肥私,脸一下变了,拳头瞬间攥紧,"这帮王八蛋,敢污蔑我爸?我…我找他们去!"他作势就要往外冲。
"站住!"苏长顺一声低喝,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是不是傻?慌什么?你现在去保定?你不管你媳妇和你妹妹了?还有你介绍信呢,啥也没有就巴巴的要去找白家干架?"
他拉着傻柱坐下:"你说你毛毛躁躁的干啥?我话都没说完呢。你爸他在食堂工作,账目,库房,进出货单,清清楚楚经得起查,白家空口白牙污蔑?派出所是讲证据的地方,能信他们?他们这是狗急跳墙,虚张声势,吓唬你爸呢。"
"你爸…"苏长顺语气放缓,带着安抚,"已经按我说的去派出所报案了。实名举报白家兄弟监守自盗,举报他们诬告陷害,要求公安同志主持公道,联合厂里彻查。放心吧,你爸…稳得很,我估摸着他现在正在配合公安同志调查呢,等调查一结束就能堂堂正正回京城了。"
"估计…也就半个月的事儿。"
傻柱听着,脸上的愤怒和担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信任和释然。
"报案了?公安介入了?好,太好了,这下我爸肯定没事了,白家那帮孙子肯定得倒霉。"
"嗯。"苏长顺肯定地点点头,"所以啊,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安心上班等着你爸回来。"
傻柱点头傻笑,随即又想起什么,凑近苏长顺,压低声音,带着点好奇和羡慕。
"对了哥,厂里今天铺天盖地都在说那个八级工考核?听说八级工的工资能有一百多?乖乖,顶我三月工资了。"
苏长顺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水:"嗯,是有这么回事。技术大拿嘛,值这个价。"
傻柱眼睛放光:"那咱们后厨考不考?我这手艺能评几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