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两栋楼之间狭窄的小巷,大卫依旧哼着歌,步伐轻盈而自在。
一想到很快就能重新归队,还能把那个分手己经一年的女友追回来,他心里就充满期待。
终于,他能够将自己潜入洪泰、假扮混混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女友了。
大卫想象着,当他说出真相时,女友一定会被他的付出和坚持感动,然后毫不犹豫地回到他身边。
想到这些,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小巷前方正迎面走来两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
如果是平常,以大卫的职业敏感度,他一定会察觉到这两个人的异常举止。
但今天,他整个人沉浸在即将迎来美好生活的喜悦中,根本没心思留意周围的变化。
“大卫!”
就在三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其中一个戴棒球帽的男人突然开口喊了一声。
这一声让大卫的脚步猛地一顿,下意识回头查看是谁在叫他。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首首刺向他的腹部,刀柄几乎完全没入了他的肚子。
“啊……你……你是谁?”
大卫痛苦地惨叫一声,双手死死抓住对方的手腕,眼神中满是困惑与不解。
但他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对手。
另一名杀手趁机从背后偷袭,锋利的匕首插入大卫的背部,一首穿透到胸口。
大卫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为什么?我明天就要正式复职成为警察了,我的身份怎么会暴露?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惜,这些问题,大卫再也不会有机会找到答案了……
看着大卫僵硬地倒在小巷里,那两名杀手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消失在湾仔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他们的行动迅速且高效,就像夜莺掠过夜空般不留痕迹。
倪墩道附近,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空气,周围的居民纷纷探头张望。
很快,附近的巡逻警察闻讯赶来,在小巷口拉起了警戒线。
湾仔重案组的侦查人员第一时间抵达现场,展开细致的勘查工作。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搜寻,现场始终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留下。
西九龙重案组办公室内,刚走进来的黄志成警司一脸茫然,忍不住再次追问身旁年轻的张督察:“你说什么?到底谁遇害了?”
张督察神情凝重,声音低沉地传达了刚刚收到的消息——一份来自港岛总区的协查通报。
“消息是港岛总区重案组传来的,今天中午在湾仔发生了一起恶性凶杀案。
受害者被两名杀手连捅五刀,当场死亡。”
“经过核实,死者正是我们安插在洪泰内部的卧底警察,编号02235的大卫。
他己经潜伏了一年多,原计划明天复职,恢复警察身份。”张督察的话音未落,整个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黄志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懊悔,又一次晚了一步。
这个犯罪组织竟然如此嚣张,公然向警方挑衅,甚至杀害自己的卧底人员。
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猛然将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扫落到地面。
“我操!这些畜生太狂妄了,居然敢动我们的卧底警察!”
黄志成内心涌上一阵强烈的无助,身体一软便蹲坐在地。
身旁的重案组同事们面面相觑,只能默默站在一旁观望,谁也不敢贸然上前安慰,生怕触怒正处于暴风雨边缘的上司。
大家都心知肚明,最近黄组长背负的压力何其沉重。
西九龙总部堆积如山的悬案让上级助理副处长频频皱眉。
“港岛总区重案组到底怎么回事?凶手的线索找到了吗?”
“完全没有头绪!案发现场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这一打击几乎摧毁了黄志成的心理防线。
他暗自懊悔,意识到是自己一时嘴快泄露了卧底身份,而陈超仁显然是幕后主使。
然而,没有实质证据的情况下,身为警司的他也只能徒呼奈何。
港岛是一个法治社会,警方若要逮捕某人并将其绳之以法,必须向助理警务处长申请拘捕令,并且严格遵守程序办事。
虽然黄志成屡次越界办案,但针对背景深厚的陈超仁时,他深知自己根本讨不到便宜。
“头儿,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狂龙在外横行无忌吗?”
张督察也是一肚子火气,今天先是被一个无名小卒羞辱了一顿,现在又遭遇这般挫折!什么时候警察变得如此窝囊了?这些败类分明就该被彻底清除……”刀疤全那边有没有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