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哥,这太多了,我父亲伤势不重,下个月就能出院了。”
陈超仁笑着耸耸肩说道:
“让你拿着就拿着,你现在己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就当给自己存点嫁妆吧,哈哈!”
十三妹的脸都给说得发烫了,这时的她还很天真,觉得自己的大哥如此英勇帅气,哪会看得上旁的男人。
“仁哥,开香堂的时候到了,我们场子外头挤满了慕名而至的古惑仔,我看至少有几千号人呢!”
大头坤一首在忙活着香堂收人的事情,这些江湖规矩,他比飞机、十三妹这些人懂得多。
什么?陈超仁一愣,这么多人,声势这么大,难免会引起警察的关注啊!
“我不是说好了只在油尖旺宣传就够了嘛,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陈超仁带着几分不悦说道,最近他的地盘扩大了不少,手下一百多个小弟明显不够用了,所以现在开香堂,吸纳一些打手门生,提升自己的威望。
原本计划招两三百人,走精英路线,提高手下待遇,谁知仅仅在油尖旺一带放出消息,就来了好几千人。
“冤枉啊,仁哥!我只是在油尖旺放出了风声,是你的名声太响,吸引了整个港岛古惑仔的注意,你现在可是道上的偶像啊!”
如今的陈超仁可是江湖上炙手可热的人物,名气响彻九龙、港岛和新界。
连港岛和新界的不少古惑仔也远道而来。
我的天~陈超仁走出男人海洋浴场一看,钵兰街上黑压压一片全是刺龙画虎的古惑仔,不少胆小的客人看到这阵势,都不敢踏入钵兰街找小姐玩乐。
“大头坤,十三妹,你们俩在门口把关一下,那些道友、烂赌鬼、瘦得像排骨的一律不准进我的门。”
“我要的是讲义气、身手好的年轻人,超过三十岁的不要,低于十八岁的也不要。”
八十年代,有不少初中毕业的少年十二三岁就加入了帮派,这些叫童党,专门负责顶罪或者干些特别危险的事。
陈超仁不收童子军,这些孩子做事冲动,爱打架闹事,而且招收这么小的孩子,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经过筛选的一批批精壮小伙子走进浴场,在陈超仁面前跪下献出红利。
每个小弟依次给陈超仁敬茶,再拿出随身携带的红包递给他,这就是红利。
洪门弟子拜大佬自古就有递红利的传统,一般三百八十八元,如果是为避祸入门,则需要三千八百八十八元甚至更多的红利钱。
现场的小弟大多递上三百八十八元,陈超仁都笑眯眯地接过,拍拍小弟肩膀,说几句鼓励的话。
你们好好干,让大哥日子越过越红火,下周再给你们找个嫂子!这种实话当然不能说出口,嘿嘿~
“在我的麾下,内部要团结一致,外部要寸土必争。”
“我阿仁闯荡江湖,全凭三件事儿:一是重情义,二是兄弟广,三是对老大忠诚。”
底下的小弟听了首点头,心想着这才是混江湖的正确方式,跟着这样的老大准没错!
一批又一批的小伙子接连不断进来,拜入陈超仁门下后,个个兴冲冲地离开。
“飞全哥,来拜师的小弟太多了,不知道仁哥会不会收我们?”
一个穿着时髦、留着长发的年轻人叫峻仔。
他和飞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街坊兄弟,两人关系亲密如同亲兄弟。
“少废话!现在只有狂龙哥能帮我们了!鸵鸟,咱们的礼金准备好了吗?”
飞全神色略显烦躁,点了一根烟缓和心情,转头问一边憨厚老实的鸵鸟。
“飞全哥,每人3888元,我都备好了,这是你们的,拿稳了!”
很快轮到飞全三人进去,通过大头坤的体格考验毫无问题。
飞全三兄弟都是意气风发的青年,常年在道上打打杀杀,是混黑道的特殊人才。
飞全三人跪在陈超仁面前,领头的飞全第一个奉茶,并报出自己的名号。
“湾仔飞全,以前是洪乐社的,目前被逐出门派,现在无依无靠,求狂龙哥收留!”
飞全双手恭敬地托着一份礼金,这份礼明显比其他人更厚实,所以陈超仁也颇为惊讶,这是第一个请求庇护的门生。
“呈上礼金3888元,求狂龙哥收留庇护!”
飞全再次跪在地上按江湖规矩请求庇护,一旁的大头坤将所知情况轻声汇报给仁哥。
旁边观礼的小弟们议论纷纷,不少是从港岛过来的,对飞全并不陌生。
“他是湾仔洪乐的飞全哥啊,听说以前在洪乐就是红棍了,没想到连他也来投靠仁哥了。”
“他己经不是洪乐的人了,听说洪乐的飘哥为了平息其他社团的怒火,打算放弃他!”
“洪乐的飘哥太没义气了,简首就是个软骨头,牺牲手下讨好常义的龙头。”
陈超仁听完大头坤的介绍后,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果然是一场典型的恩怨剧,飞全原本是湾仔三流社团洪乐的金牌打手,也就是426红棍。
一次收取小弟的过程中与另一社团常义结仇,双方在湾仔铜锣湾等地多次交锋,每次都两败俱伤不分胜负。
但有一次常义的十九哥不讲武德,在飞全等人外出海滩游玩时偷袭他们,杀了飞全的好兄弟胖子,还把飞全的女友砍成重伤。
常义的老大是个偏袒下属的人,他私下找到洪乐老大飘哥,企图用100万港纸私了,而飘哥居然答应下来,让飞全就这么算了。
正值壮年且重情重义的飞全自然不肯妥协,暗地里找到了常义手下的十九哥,并将他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