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哥,我没事儿!我没受伤。”
“我弄伤了咸湿,是不是该去警局投案?放心,我绝不会多吐一个字。”
初入社会的十三妹还很单纯,伤了人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想主动投案坐牢,不愿连累自己的仁哥。
“笨蛋,你没事的!这些我都能搞定。”
“真的吗?杀人都能摆平?”
十三妹显然有些怀疑,杀人偿命自古如此,港岛的警察也不是好糊弄的,电视里那些探员破案查案都挺厉害的。
“我说没事就没事,咸湿不过是道上一个无名小卒,警察才懒得费心呢!”
“像咸湿这种小人物,每天在港岛街头不知要死几个,警方根本顾不过来。”
陈超仁叼着一根红万,又掏出两根递给十三妹和张美润,十三妹接过。
“阿润是乖乖女,不抽烟的。”
三人走下楼时,刚好碰见叶问,飞机带着几十号手下,手持家伙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糟糕,快跑~我们三个打不过这么多人!”
十三妹脸色骤变,在钵兰街看到这么多手下围上来,第一反应肯定是咸湿的人马,准备拉着陈超仁和阿润逃走。
“不用慌,他们是我的小弟,都是洪兴的兄弟!”
果然七八十号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小弟,在飞机的带领下,对着陈超仁90度鞠躬,并齐声大喊。
“仁哥!”
我靠,飞机这家伙排场搞得真足,整整七八十号小弟全都西装革履、墨镜遮面,一副黑帮电影里的造型,对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毕恭毕敬。
钵兰街也是热闹地段,来往行人纷纷侧目,猜测这是哪位大佬,排场这么大,小弟个个气场十足!
说实话,小弟身上的西装皮鞋加起来花掉陈超仁五六十万,搞这样的阵势也得有点财力。
整个洪兴只有陈超仁这个红棍舍得给手下花钱置装。
这种场面首接震撼了刚加入的十三妹,穿得这么讲究的小弟她还是头一回见,外人还以为是中环的商业精英呢!
不过这些所谓的“商业精英”手上拿着家伙暴露了真实身份,叶问也换了一套白色西装,手持双刀酷劲十足。
“仁哥,你说要砍谁?登士打街的兄弟们都来了,只等你一声令下,插旗劈友。”
大头坤更是大声吆喝着表忠心。
“哪个混蛋敢惹我们仁哥,我他娘的砍死他!”
陈超仁从叶问手里接过一把家伙,对着手下喊道。
“今天我们洪兴要在钵兰街插旗,只要是和联胜的地盘全部给我扫了,把和联胜赶出钵兰街。”
反正为了帮十三妹出头己经得罪了和联胜,不如干脆一口气拿下钵兰街这个肥沃之地。
别看只是小小一条街,全港岛的男人想要寻欢作乐,都得来这条街。
这里面蕴藏的收益,实在让人难以置信!洪兴的蒋天生早己经瞄准了这一块肥肉,只是苦于没有借口插手钵兰街罢了。
“把和联胜赶出钵兰街,出发!”
陈超仁挥舞着右手,带着一群手下浩浩荡荡地杀向钵兰街最大的洗浴中心——男人海洋。
表面上看,这是一家普通的洗浴场所,但实际上单靠洗澡这种业务怎么可能赚钱?
这类洗浴中心一楼通常是澡堂和休息区,而真正吸引人的地方需要熟人带路才能进入——那就是二楼。
二楼才是整个场子的核心盈利区域。
男人海洋之所以敢自称是钵兰街最大的娱乐场所,自然有它的底气:二楼汇聚了来自十多个国家的数百名美女,以及二三十个专门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
这样的阵容,无疑是他们最大的资本。
“仁哥,我也是洪兴的一员,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十三妹眼神中透出一股狠劲。
她知道,如果想让洪兴认可自己,就必须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从小在街头摸爬滚打的她,对砍人斗殴早己习以为常。
“好!跟在我后面,我保护你。”
“阿润,你先回去吧,等事情办完我再找你。”
十三妹随意地朝张美润挥了挥手,示意他先行离开。
毕竟张美润不过是个花瓶,战斗力几乎为零,跟着一起行动反而不安全。
上百号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男人海洋洗浴中心走去,沿途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惊呼连连:“我的天,这是多大的阵仗啊!”
“又是一场钵兰街的大火拼!虽然这里经常发生冲突,但像今天这样声势浩大的场面可不多见。”
“这是哪个帮派之间的争斗啊?这些小伙子一个个西装笔挺,真够气派的!”
“快看,那是登士打街洪兴的老大狂龙哥,难道洪兴要在钵兰街插旗?”
钵兰街上不少看场子的马夫或保镖都有帮派背景,其中不少属于新记和号码帮。
尽管这两个帮派在钵兰街并没有首接控制权,但通过马夫业务也能赚取不少收入。
上百名西装暴徒闯入钵兰街最繁华地段的男人海洋洗浴中心门口。
几个代客泊车的小混混站在那里,其中一个穿着花衬衫、胸口纹身外露的卡拉米开口说道:
“你们是谁?我们这里是和联胜咸湿哥罩着的地方,想闹事就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