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行政级别看,高育良和沙瑞金相当,但沙瑞金的职位更高。~微,趣,晓′税~ _毋·错`内\容~
所以,他们目前的选择有限。
要么调往其他省份,沙瑞金担任一把手,高育良位居次席;
要么两人同时退让。
赵立春才五十七岁,至少还能工作十几年,尚未到退休之时。
而调离汉东的可能性极低。
汉东的经济地位举足轻重,他在这里己达到顶峰。
若想调动,除非赵立春进一步晋升。
但近期看来,这几乎不可能。
他才刚坐上这个位置多久?
高育良也难以调动,即便调动,职位可能依旧如故,毕竟他才刚刚上任,也只能耐心等待时机。
显然,父亲那边的关系暂时不可动用,否则会成隐患。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岳父的关系,仅限于大事,小事则无能为力。
这正是他产生这种想法的原因。
即使不带上他们,两人或许也会帮助高溧洋做事。
但欠人情的事情确实不易处理。
所以,只能将他们纳入自己的商业集团体系中,但仅限于国内的房地产行业,国外的则不行。
就在高溧洋悠闲地品尝红酒的时候,庄泽和陈城拆开文件袋查看内容,随后猛地拍桌大喊。
随着阅读的深入,两人脸色愈发难看。
当读到最后部分时,再也按捺不住怒火。
“太过分了!简首无法容忍!”
“好小子!我竟低估了他, 、推土机……这要搭上多少人命?”
“一个村长竟敢宣称自己就是法律,天塌不下来似的……我父亲是员,我都没他这般狂妄。”
“洋哥,不除掉金大庄,民心难平,咱们这是为民除害!”
“别拦我,我非杀了他不可!他全家都逃不了!”
庄泽和陈城被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咆哮。
他们身为二代,也不是什么善类,见过不少社会的阴暗面,自认见多识广。
但今天才第一次得知,
金大庄这种 之徒,
竟然如此黑暗,毫无人性,肆意妄为,
如同古代的食人魔王,
远远超出常人的道德底线。
庄泽盯着高溧洋,眼中燃烧着怒火。
陈城同样愤怒,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全然不顾形象。
“洋哥,我们现在就动手,一刻也不想等了!”
高溧洋表情平静,
内心微微点头又略作沉思。
看到资料后两人如此愤怒,说明他们的良知仍在,道德底线尚存。-咸_鱼+看-书^罔` \耕-歆?罪\哙`
高溧洋正急需一位值得信赖的盟友。
他不希望自己的伙伴唯利是图,无视道德和法律,甚至不惜伤害他人来陷害自己。
他清白正首,无需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利。
那些缺乏道德的人,不仅不是他的盟友,更是潜在的威胁,最好能让他们去影响对手。
同时这也表明,他们两人经验尚浅,对社会复杂性了解不足,尚未见识过真正的底层黑暗。
马教授曾言,资本的本质往往带有血腥。
房地产行业便是典型例子。
在这个行业中,拥有良知者寥寥无几。
像金大庄这样的人,或许才是常态……
高溧洋面无表情接过他们的资料。
暂且不论别的方面,单看他们手中的调查资料,金大庄劣迹斑斑,罪行累累,即便入狱十次也不为过。
若深入调查,恐怕还会发现更多问题。
不过,说他比别人更恶劣,倒也不一定。
毕竟这里是魔都,多少有些约束。
若在偏远地区,情况可能会完全不同。
没经历过大整顿时代的人,很难理解真实状况。
即便没人处理他,仅凭这些黑历史,他的日子也不会太长。
似乎一场大规模整顿又要开始了。
他们的反应并不奇怪。
毕竟两人所从事的领域主要是金融或投资,并非地产。
他们对这一行业的了解实在有限,或许与他们的教育背景有关。
从小他们所受的教育就是不与普通人争夺利益,认为普通人的利益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钱。
即便要获取利益,也是针对地主或富豪这样的目标。
他们对平民的辛劳知之甚少。
即便知道,也可能选择装作不知。
此刻两人脸上复杂的表情,究竟有几分真诚、几分虚假,只有天知道。
不过无论真假如何,高溧洋对此毫不在意。
……
庄泽和陈城看着高溧洋看完资料后神色如常,毫无波动。
完全没有像他们那样愤怒。
“洋哥,要不要对付他?”
庄泽和陈城互相看了一眼,内心忐忑。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洋哥看起来如此平静?
难道是我们误解了他的意思?
这种不安不仅源于实力和地位的差距,更在于高溧洋的气场和心理压迫力。
只要高溧洋面无表情,他们就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出错,是否破坏了大事。¨丸,夲?神*栈· +嶵?芯/璋′截-更\薪·快!
人在心理上受到压制时,能力、气势和决断力都会逐渐削弱。
高溧洋的实力无需刻意压制手下,他更愿意给手下机会 行动,提升他们的能力。
高溧洋放下资料说道:“金大庄的行为虽然恶劣,但并不罕见,还有许多比他更严重的人。
比起真正的黑 ,他还算不上什么。”
“你们应该深入基层,多了解社会的真实面貌。”
高溧洋平静地看着两人。
在高溧洋平静的眼神中,庄泽和陈城感到尴尬,脸微微发红。
回想刚才的表现,他们觉得自己就像乡巴佬,大惊小怪,显得无知。
两人意识到刚才的反应确实有些过头。
“洋哥说得对,是我们太失态了!”
“我们就像温室里的花朵,缺乏历练。”
庄泽本在反思,忽然话锋一转,转向高溧洋问道:“那咱们要不要对付他?”
这才是庄泽最在意的事。
这个靠本地发家的暴发户,不把他吞掉,庄泽心里就不痛快。
陈城也是一样,眼神充满期待地看着高溧洋,似乎在等他的指示。
“当然要对付。”
“为什么不呢。”
高溧洋笑着回答。
送到嘴边的肥肉,怎么能就这么放过。
“你不是说他挺干净的吗?”陈城疑惑地问。
他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对方的思路。
“我们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