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突如其来的光明里,秦泉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沈婉清颈间那枚华美的凤纹玉佩竟与自己掌心紧握的龙纹玉佩严丝合缝!
“还有……”
沈婉清在送客前最后顿住脚步,并未回头,只是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一种冰冷的警告。
“小心马三爷,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
走出沈氏大厦。
秦泉只觉得脑子还在嗡嗡作响,仿佛刚才办公室内那诡异的青光仍在视网膜上跳跃。
玉佩间的能量共鸣,那凭空出现的古老作坊影像……还有沈婉清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警告,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他的神经。
他掏出手机,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拨通了张鹏的号码:“鹏子,帮我查一下‘翠湖别墅18号’的业主信息……对,就是沈婉清的私宅,越详细越好。”
挂断电话,秦泉站在喧嚣的路边等候出租车。
午后的微风带着凉意拂过,他后颈的汗毛却毫无征兆地根根倒竖——一种被毒蛇盯上的、冰冷粘腻的视线感,如影随形!
他佯装整理衣领,锐利的目光借着动作的掩护,不动声色地扫向四周。
马路对面。
一个戴着压得很低鸭舌帽的男人,正心不在焉地翻着报纸,但那报纸边缘下,一道视线分明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
更远处,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正以不合常理的缓慢速度驶过,半开的车窗内,一点长焦镜头特有的幽深反光,在阴影中一闪而逝……
秦泉的心脏骤然缩紧,在胸腔里恍如擂鼓般撞击。
“是马三爷的人?还是沈婉清……派来监视我的眼线?”
一辆出租车驶来,秦泉迅速抬手拦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师傅,去古玩城。”
声音刻意维持着平静,他需要制造一个烟雾弹,中途换车或直接甩掉身后可能跟踪他的尾巴。
车子汇入车流。
秦泉靠在后座,再次摊开掌心,那块温润的龙纹玉佩静静地躺着。
在窗外流泻而入的阳光下,他惊讶地发现,玉佩深处那些原本细微如发丝的能量丝线,此刻竟变得异常清晰、活跃,仿佛有了生命般缓缓流动、游弋。
“这种变化难道是两枚玉佩共鸣之后才出现的结果!”
“不行,我必须要弄清楚这枚玉佩的来历。”
秦泉虽然在无意间获得了透视之眼,但反噬效果显而易见,如果不搞清楚,寝食难安。
“师傅……”
一念至此,秦泉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决断,“改道去市图书馆。”
他需要答案,一个让自己心安的答案。
……
大厦顶楼。
沈婉清独自伫立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追随着秦泉乘坐的出租车,直至它消失在车流当中。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摸着颈间那枚温热的凤纹玉佩,其凹凸不平的表面仿佛带着电流,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胸腔里,那颗平素沉稳冷静的心,此刻依旧在失控地悸动。
刚才那短暂而震撼的一幕……竟与母亲临终前气若游丝的描述,分毫不差!
“婉清,记住了……”
病榻上,母亲枯瘦的手指颤抖着,将龙纹玉佩挂上她尚且稚嫩的脖颈。
“这块通灵玉……本是一对……能预知祸福……若有一天……你能遇到一位能使它发光的人……那便是你……你的……”
“那便是我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