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这酒……有问题!
陆摇猛地放下酒杯,眼神盯着楚阳:“楚阳……你这啤酒……里面加了什么料?!”
楚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没想到被看穿,但立刻强装镇定,声音拔高:“老陆!你胡说什么呢!几杯啤酒而已!我看你是看书看多了,工作太累,身体虚了!一瓶就倒?你这体质不行啊!”他站起身,故作关切地去扶陆摇,“走走走,我送你回去!还是老地方,幸福小区那个出租屋对吧?”
陆摇想挣脱,但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意识也在迅速模糊。看着楚阳没有害他的意思,还说送他回出租屋,他就有点迷惘,难道在判断出错,真是自己身体变差了?而也真的上了楚阳的车,导航也是去幸福小区。
车子一路疾驰。楚阳透过后视镜看着瘫软昏迷的陆摇,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弧度。
陆摇尽量保持一丝清醒,直到真的躺到了熟悉的床上,他才斜下防备,不一会,陷入深度昏迷。
楚阳迅速退出房间,但没有锁门,而是虚掩着。他快步下楼,坐回车里。黑暗中,一个穿着暴露、妆容艳丽的年轻女子(莉莉),随后出现。
“人在上面,门没锁,睡得跟死猪一样。”楚阳压低声音,塞给她一个数码相机,“按计划,拍点‘亲密’照片,角度要像那么回事!动作快点!”
莉莉接过钱和相机,点点头,迅速上楼。
楚阳猛烈抽烟,眼神中凶狠闪过,呢喃自语:陆摇,你别怪我,这是他们要我这样做的,我没有拒绝的余地。我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他们,但这已经不重要,这就是你的命。
片刻之后,莉莉回来。
楚阳拿过相机,翻看照片。照片里,两人姿态亲昵,衣衫略显凌乱,在昏暗的灯光下极具误导性,但明显没有更实质性的接触。
“怎么没搞真的?”楚阳不满地低声质问。
莉莉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刚才不是不想,而是害怕陆摇的资本巨大,掩饰道:“他……他醉得太死了,完全没反应,搞不了真的!这样……这样也够了吧?钱……”她伸出手。
楚阳暗骂一声“废物”,但也知道不能强求,把剩下的钱转给她:“滚!今晚的事,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弄死你!”
莉莉拿了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楚阳看着相机里的照片,虽然不尽完美,但也能用了。他发动车子,开到某座立交桥洞下。等了一会,阿冬那辆黑色轿车靠过来。
楚阳下车,将相机递给阿冬,低声解释:“冬哥,人醉得太死,那小姐用了浑身解数,也没得到搞真的……就拍了这些。”
阿冬接过相机,快速翻看照片,眉头紧锁。照片的暧昧程度足以制造丑闻,但缺乏“实锤”,效果大打折扣。他眼神冰冷地扫了楚阳一眼,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利索!”
楚阳被那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连忙保证:“冬哥,虽然没搞真的,但这照片也够他喝一壶了!我非常了解陆摇,他很清高,所以是要面子的。”
阿冬冷哼一声,将相机揣进兜里,警告道:“记住你的话。管好你的嘴,也管好那个女人的嘴,把她送到外地去待一段时间,必要时刻,你也出去躲一躲。总之,你别搞砸了这事。否则,别说工程款,我让你全家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说完,转身上车,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入黑暗,扬长而去。
楚阳站在原地,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陆摇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喉咙干得冒烟。他挣扎着坐起身,去喝了好大一杯水。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甚至鞋子都没脱。其他一切如常。
一瓶啤酒就倒成这样,看来,真是身体变差了,
他去洗漱,换洗了衣服,抖擞精神,准备上班。
就在这时,沉重的敲门声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陆摇心头一沉,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赫然是阿冬,他脸色比上次更加阴沉,但陆摇捕捉到对方眼神中有着一捋得意。
阿冬一言不发,直接推开陆摇,走进屋内。他再次掏出那个装着十万块的牛皮纸信封,“啪”的一声拍在陆摇那张堆满书的桌子上。
“最后的机会。”阿冬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拿着钱,辞职,滚出江东。否则……”
陆摇挺直脊背,眼神同样冰冷地迎向阿冬:“我说过了,我有留下的理由。我跟老夫人的合作,只有那个多赢的方案,拿这个打发我?你就是浪费时间!”
“多赢?”阿冬嗤笑一声,眼神充满讥讽,“你不配!现在只有两条路:拿钱走人,或者……按老太太之前的吩咐,去告发苏倩倩性骚扰!这是你最后的价值!办成了,钱和位置,或许还有得谈!”
还要去告发苏倩倩性骚扰?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毁掉一个女人,也彻底玷污自己?陆摇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
“不可能!我陆摇再想往上爬,也干不出这种自毁前程的缺德事!让我去诬告毁人清白,不如你们现在就弄死我!”
“冥顽不灵!”阿冬眼中的最后一丝耐心彻底消失,“好!路是你自己选的!后果,你自己担着!”他不再废话,抓起桌上的信封,转身大步离开,房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陆摇站在原地,拳头紧握,这是第二次了,接下来,恐怕就要来真的了。他得更加小心些!
阿冬坐进黑色轿车,没有立刻发动。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加密号码:
“照片洗出来。匿名,寄给市政府办公室余济民秘书长、市纪委信访室、还有……秘书三科苏倩倩科长本人。今天之内,务必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