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气的当时就想打死这个畜生,浑身发抖,指着他骂:“你这个畜生,我根本不认得你,你敢这般攀咬我,老身非得扒了你一层皮!”
她抄起一旁的棍子就要去打贺大,贺大往后躲,嘴里还不停:“凤娘,你好生无情啊,打在我身难道不会疼在你心?你当初都肯送我小衣了,你看,这凤凰可栩栩如生呢——”
“哎呀,我都不嫌弃你岁数这般大,当初恩爱是真,凤娘呀,不如你我重修旧好,我也做一做侯爷的威风?”
就连围观百姓们也跟着起哄:“是呀,侯夫人,反正安平侯早就当道士去了,你既然守不住寂寞,不如就认了这个新侯爷吧?”
当然也有痛骂的:“这安平侯府简直是烂透了,这温氏简直是不要脸!她才应该浸猪笼!”
“是啊,她刚才不还说要让儿媳妇浸猪笼吗?到了她自己,怎么不嚷嚷啦?”
温氏气喘吁吁,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
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连自己的名声都毁掉了。
但是一个李嬷嬷已经折了进去,再无人替她挡灾,为今之计,再顾不得其他,只有装晕,糊弄过去眼前再说!
谁曾想,还没等温氏晕过去呢,先听到一声号啕。
“夫君啊——”
是姚兰枝。
姚兰枝痛哭一声,哀哀切切道:“你今日才出殡,尸骨未寒啊,府上却闹出这样丢人的事情,以后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过呀……”
她话音未落,人已经倒在了丫鬟朱瑾的身上。
朱瑾急忙忙地去扶住了她,年幼的赵明澜也攥着她的手,哭着喊她:“娘亲……”
母子二人凄凄切切,温氏当时就傻了眼。
她怎么还抢自己的词儿呢?!
姚兰枝晕过去了,她还怎么晕?
没等她反应过来呢,那些围观的百姓就更愤怒了。
“这姚氏是做了什么孽哟,夫君死了,儿子才三岁,婆婆居然还以她的名义在外面偷人!要不是婆婆虐杀了下人,这事儿还没有公道呢!”
“可不是,这家老二也不是好东西,睡了男人,居然还断了人家后代根,拿人命当草芥!”
“这温氏偷人,应该请老侯爷回来,把她浸猪笼!”
那些人指指点点地骂,先前温氏骂姚兰枝的话,如今都还到了她自己身上。
可惜今日赵林恒因为受伤太重起不来,连出殡也没参加,所以这会儿臭鸡蛋烂菜叶砸不到他。
于是都扔到了温氏的身上。
也有人的目光看向了二房的媳妇许氏。
“这夫妻不会是沆瀣一气吧?赵林恒那种德行,娶的媳妇能是好的?”
才说完,就见许氏身体一软,也摔在了地上。
丫鬟竹叶脸色苍白地扶住了她的身体,也跟着哭。
“小姐,您的命好苦啊!”
她暗中掐着许氏,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我们清河许家这些年虽然隐居,可也是清白的诗书人家!如今摊上这么一个姑爷,日后……日后可怎么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