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升起的麻意,充斥满了姜遇棠的整个身体,经脉就此僵住,被迫站定在了原地。
她的瞳孔紧缩,划过了一道不可思议,感觉不对,猛地看向了姜肆。
“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姜遇棠对他们的不设防,也可能是她的脸色太过震愕,致使姜母的心中的歉意如潮水般涌来放大,竟然不敢再去看姜遇棠。
姜母别开了脸,捂着嘴,泪水失控,泣不成声。
姜肆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咬了咬牙回复说。
“阿棠,眼下的确是有一个让那个你偿还养育之恩的机会……”
她回来的,正好。
他们能用如此方式,姜母又是这番姿态,姜遇棠发沉的心脏,在不断往谷底坠去。
一切变得是那么的可笑。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姜肆避开了面前这双含怒的水眸,嗓音干涩地说,“浅浅她上午出门,被人给绑架了。”
什么?
姜遇棠一怔,讽刺地扯了扯唇角,“所以,你怀疑是我做的?”
她的脸上是写了恶毒两个字吗?
“不是,阿棠,我们没有怀疑是你所为,相信和你无关。”
姜肆生怕再被误会,赶忙摆手解释说。
在姜遇棠更不理解的脸色下,姜肆握了握拳,接而说,“那绑匪好像是你的仇人,捎来书信说,要我们拿你去换浅浅回来。”
他又道,“不过你放心,这只是缓兵之计,已经和爹商议好了,会部署好一切,等见到浅浅了,会将你们一起给救回来。”
姜遇棠对云浅浅的态度,他们早就看清楚了,知道她定然不会同意,便打算找个由头,诓姜遇棠回来。
哪成想,她会在今日选择搬家……
也许这就是天意。
姜遇棠站在原地,努力调整气息,在胸腔内乱窜着,却还是无法冲破穴道。
她动弹不得,看着姜肆那满含愧疚的眼神,感到了深深的恶心。
姜肆感受到了姜遇棠对他的憎恶,心疼的好像在流血般,好心提醒说。
“你别费劲了,这穴道冲不开的,乱来只会让你自己受伤。”
且春桃他们,出了望月轩之后,就被他们的人扣入府中,不会将这消息漏出。
而在外人的眼中,将会成为姜遇棠回来搬家,却与亲人不舍,多作逗留。
姜肆又说,“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到你一根头发丝。”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我的安全?又是凭什么武断认为,对方就是我的仇人,不会另有阴谋呢?”
许是大起大落经历的太多,姜遇棠在这冰冷的现实下,麻木的冷静了下来,又接着问道。
“还是说,这样用以这样的借口,会让你们在利用我的时候心安理得,理直气壮一些呢?”
姜肆的拳头一紧,骨节咯咯作响,无法去正面回答她的话,眼中满是挣扎。
姜母红肿着双眼,自责扭头说。
“阿棠,就当你这是在偿还我们姜家对你的养育之恩吧,到底你享受了浅浅这么多年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