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们谁下来了,就去开门,结果……”
他咽了口唾沫,眼神惊恐,
“结果我看见走廊上站着一个穿白衣服的人,浑身是血……
最可怕的是,他没有头!”
我们几个心里一沉。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小李脸色变了:“该不会是……”
“前几天那辆事故车……”小王低声接话,“听说死的那个人,脑袋是被撞掉的……”
小张听了,整个人开始发抖,突然,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眼睛瞪得老大:“他……他还在我后面!”
我们齐刷刷回头,病房门口空荡荡的,只有走廊的灯忽闪了一下……
就在这时,小张突然浑身抽搐,嘴里开始胡言乱语,体温飙升。
医生赶紧过来抢救,可他的高烧怎么都退不下去,嘴里一首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
第二天,我们回厂里查看负一楼的情况。
钣喷车间里,那辆事故车还停在那儿,车门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更诡异的是,我们在洗澡间门口的地上。
发现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只有前半截,没有脚跟,就像……有什么东西踮着脚走过一样。
小张在医院住了一周才退烧,出院后整个人都变了,沉默寡言,眼神总是飘忽不定。
厂里领导怕影响工作,特意给他调了班,让他暂时不用值夜班。
但我们几个心里清楚——事情还没完。
那天晚上,我和小李、小王在宿舍抽烟,谁都没提那件事,可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你们说……”小李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那辆车……还在下面吧?”
我们都没说话。
“要不……去看看?”小王犹豫着提议。
我本来想拒绝,可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
如果真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我们总不能一首装不知道吧?
“行,去看看。”我掐灭烟头,站了起来。
负一楼的灯依旧昏暗,钣喷车间里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味道。
那辆事故车还停在角落,车头撞得稀烂,挡风玻璃碎成蛛网状,驾驶座上还残留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
“妈的,这车怎么还没处理掉?”小李低声骂了一句。
我走近几步,用手电筒照了照车内。
副驾驶的安全带上,有一块深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手印。
“你们看这个……”我指着安全带,声音有点发抖。
小王凑过来,脸色瞬间变了:“这……这位置,不正好是那个‘无头鬼’坐的地方吗?”
我们三个僵在原地,谁都不敢再动。
突然,“咚”的一声闷响从车后备箱传来!
我们吓得差点跳起来,手电筒的光剧烈晃动。
“刚……刚才是不是有声音?”小李声音发颤。
“可能是老鼠……”我强作镇定,可心脏狂跳,手心全是汗。
“咚!咚!”
这次声音更大了,像是有人在里面用力拍打!
“跑!”小王吼了一声,我们三个转身就往楼梯冲。
跑到一楼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负一楼的灯,全部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