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生轻笑一声,突然撕下面具。-2`8+墈_书!王/ !哽,辛.蕞^筷*
露出的真容让赵大山胃部痉挛那根本不是人脸。
而是由无数细小的肉芽组成的可怖肉团,每根肉芽顶端都长着芝麻大的黑眼睛!
“二十年前,你父亲在这崖下杀了个采药人。”
肉团蠕动着发出声音,“今日我来讨债。”
赵大山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呓语:“......崖下有东西在哭......”他握猎叉的手沁出冷汗。
却见小满己经走到柳书生身旁,动作僵硬地开始解嫁衣的盘扣。
“慢着!”张大山扯开红布包,“你可认得这个?”
李神婆的断簪在月光下泛出诡异的蓝光。
柳书生——或者说那团人形肉瘤——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
崖壁上的碎石簌簌落下,露出个黑漆漆的山洞。
“原来在你这里!”肉瘤剧烈抽搐着,“那老妖婆的......”
猎叉打断了它的咆哮。赵大山将猎叉扔向柳书生。
猎叉却在距离目标三尺处诡异地悬停,继而突然一下反弹回来。
赵大山侧身翻滚,左肩仍被猎叉划破,伤口火辣辣的疼。
小满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她的嫁衣前襟裂开,露出心口处巴掌大的皮肤——那里正浮现出与木盆里一模一样的血色符文!
柳书生趁机扑向她,虎口的朱砂痣亮得滴血。_s?j·k~s*a/p,p~.?c*o?m-
千钧一发之际,赵大山掷出了那截断簪。
银光划破雾气,精准地扎进柳书生左肩的疤痕处。
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书生的身体像戳破的水囊般迅速干瘪。
最终只剩下一件空荡荡的灰布长衫落在地上。
“爹......”小满瘫软在地,嫁衣上的水渍不知何时己结成冰碴。
赵大山正要上前,突然听见山洞里传出婴儿啼哭。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转眼间整座鹰嘴崖都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哭声。
赵大山捡起地上的灰布衫,摸到内衬里缝着张黄纸。
上面用血画着古怪的图案,中央赫然是小满的生辰八字。
更骇人的是,当他对着月光细看时,那八字下面渐渐显出一行小字:“癸亥年七月初七子时借胎”——正是今夜此时!
乱葬岗的土堆突然开始蠕动。
一只只青紫色的小手破土而出,每只手腕上都系着根红绳。
绳结样式与柳书生送给小满的“锁魂结”一模一样。
赵大山背起昏迷的女儿狂奔下山时,听见身后传来木盆注水般的“哗啦”声,间杂着柳书生飘忽的笑:“子时三刻......”
赵大山背着女儿跌跌撞撞冲进家门时,屋檐下的辟邪铃突然齐声炸裂。-6_吆~看?书?枉/ ~追`醉~新_章`节?
铜铃碎片像被无形的手抛洒,在月光下划出数十道银线,最后竟在院中央拼出个歪歪扭扭的“癸”字。
赵妻从灶房奔出来,手里还攥着把菜刀,刀面上沾着些黑红色的黏液。
“当家的!”她声音嘶哑得不像活人,“铜盆......咱家的铜盆......”
猎户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只见平日用来洗衣的铜盆倒扣在井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