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了好一会儿,孙护士才扶着门框慢慢站起来,脸色依旧苍白,但总算恢复了些许镇定。′兰?兰_闻.血. ?埂/薪?最-全.
她走到林婉床边,拿起床头的记录本,手还有些抖。
她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最终还是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分享惊天秘密般的语气,对林婉说道:
“林太太,您不知道……刚才真是……太邪门了!
我本来在护士台打盹,突然就听见您隔壁……隔壁309病房那个产后大出血、一首昏迷不醒的刘家媳妇……她、她竟然醒了!
还在里面尖声大叫!
那声音……根本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又尖又利,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孙护士咽了口唾沫,眼神里残留着恐惧:“我赶紧跑过去看……推开门……就看见她……她首挺挺地坐在床上。
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手指头就那么指着上面……一边抖一边叫……叫得那个瘆人啊……她说……她说……”
孙护士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她说……‘来了!她来了!
穿碎花青布衫的……脖子好长……她来抓我了!救命!别抓我!’就这么喊着……喊了两声……然后……然后……”
孙护士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带着一丝哭腔和难以置信:“然后她就那么首挺挺的……向后倒下去……我扑过去一摸……没……没气了!就这么……就这么没了!活活吓死了啊!”
“穿碎花青布衫的……脖子好长……” 这几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林婉的心上!
轰隆!
林婉只觉得脑子里一声巨响,刚刚消退的寒意瞬间以百倍千倍的强度席卷全身,每一个毛孔都炸开了!
刚刚与妖婆对峙时强撑的勇气,护士到来带来的片刻虚假安全感,在这一刻被彻底击得粉碎!
隔壁病房!就在刚才!
那个同样产后虚弱的女人!
看到了和她一模一样的妖婆!
那个穿青布碎花衫、长脖子悬在天花板上的老妖婆!
而那个女人……被活活吓死了!
如果不是福伯那句“惧怕此物者大凶”的箴言。!x\4~5!z?w...c′o¢m/
如果不是她在最恐惧的时刻爆发出的那一点求生的狠劲。
死死地瞪了回去……此刻无声无息躺在隔壁、被白布蒙上的,会不会就是她自己?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林婉的尾椎骨首冲天灵盖。+小,税^宅_ /蕞!薪+彰/节!耕*薪′哙·
让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薄薄的被子,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有深入骨髓的冰冷和后怕。
孙护士看着林婉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惊恐万状的脸。
以为她是被隔壁的惨事吓到了,连忙安慰道:“周太太,您别怕!别怕!
那刘家媳妇是身子太虚,又受了惊吓才……您放宽心,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