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首恨恶察音，如果不是你下令不许发兵救援，察音怎么会死？“

“当时我并不知道是察音发信求援，而且当时我病的糊里糊涂的，我母妃刚刚因为达尼而死，换成是你，又会如何？“

“不要狡辩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常哥哥，我怎么做你才可以相信我？“

“相不相信你不重要了，察音己经死了。”

“我真的没有心要害死察音。” 纳兰带着哭腔说道，“为什么你们都不肯从我的角度考虑一下？我当时病糊涂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她静了静又说：“你们有了伤心事，如何发泄、作为都可以，为什么就我不可以。我只要有一点的不满或者反抗，你们所有的人都来指责我，老天就只惩罚我一个人。”

“我没工夫听你抱怨，让开，让我走！” 常歌没有理会纳兰的诉说。

“我不让。” 纳兰死死挡在了常歌的马前。

常歌火了，一马鞭把纳兰打下了马。

纳兰摔下马去，在地上翻滚了两下。

阿黑一阵嘶鸣，发出对常歌的不满。

“阿黑，你去吧，带着你的主人回去。” 常歌叮嘱完，马鞭一抽阿黑的耳根，马最吃痛的地方。

阿黑怕痛，嘶鸣了几声，在原地打转。

常歌趁机一勒马缰绳，坐骑跑了起来。

阿黑还在嘶鸣，自己的马也在嘶鸣，常歌感觉马跑的速度不对，回头一看，纳兰拽着散落的一根马缰绳，死死不肯撒手，被马拖着前行。

这一幕，让常歌想起纳兰被察合用马拖的情景，心里一阵难过。

但是一想到察音飞跃到自己面前，为自己挡下数箭而死的样子，便一狠心，抽出腰刀砍断了马缰绳。

奔马散蹄，很快就消失了。

纳兰趴在地上，目睹着常歌消失，伤心的眼泪爬满了面庞。

她不知道，常歌这一去还会不会回头，眼前又出现了当年整天跟她恶作剧的常歌。

“常哥哥，等着我，再来和你赛马！”

十西岁时的誓言犹在耳边响起，要是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候多好呀。

再也回不去了吗？

纳兰匍匐在地上，长长地喊了一声：“常歌！”

一如当年常歌被父母强行带走时候的情景，没有常歌的回应，只有风吹草低回荡着她的呼唤。

阿黑懂事地走到主人身边，嘶鸣着，好像在召唤常歌，又好像在生气骂常歌。

“阿黑，这个世上只有你真正关心我，懂我，包容我。为什么，这个世间这么容不下我，我好容易过了几天好日子，老天就开始折磨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纳兰抱住阿黑的头哭诉着。

终于，她的情绪崩溃了，忍不住大喊起来：“母妃，小王叔，你们在哪儿呢？纳兰想你们了！”